她按下接听键,却听手机那头传来保镖慌张的声音。
“江总,萧少爷……他跑了。”
“找!给我把他抓回来!”
江浔语胸膛剧烈起伏,头一次露出失控的表情。
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墙壁,瓷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赶来的保镖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只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空荡的房中回荡。
“他居然敢跑?!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江浔语目光死死落在手机中他的照片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有鲜血顺着指缝渗出,蜿蜒着滴落到地上。
她盯着窗外灼灼烈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一天。
十七岁的江浔语,站在校长办公室里,脸色惨白。
“江浔语,你已经被退学了。”校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漠,“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校服下摆,喉咙发紧:“我,我没有做什么……明明是萧骍涧他们……”
“够了!”校长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全校都知道你勾引萧骍涧,还闹得沸沸扬扬,你自己不检点,就别怪学校不留你!”
她的眼泪砸在地上,却没人愿意看她一眼。
走出办公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捉弄她的少年。
她上前想质问, 少年身侧的人却率先大笑出声。
“真蠢啊,还以为我们萧少真的会看上你这种平民吗?真是没想到,本来打赌一个月才能追上,结果一周你就沦陷了。”
“可惜,害得我们输给萧少一辆跑车,要怪只能怪咱们萧少魅力大~”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被拒绝羞辱的滋味如何?”
她颤抖着,最终只问出一句。
“萧骍涧,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吗?看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人跌入更深的深渊,你很得意是吗?”
而萧骍涧只是躲闪着目光,轻声说了句。
“是。”
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一记耳光。
“丢人现眼的东西!”父亲怒不可遏,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老子供你读书,你就给老子搞出这种丑事?!”
她的嘴角渗出血丝,却不敢哭出声。
“我真的没有,是他追我,我不知道他只是在打赌……”
弟弟缩在角落里,眼神躲闪,而母亲只是沉默地别过脸,仿佛她不存在。
那天晚上,她蜷缩在狭小的杂物间里,听着门外父母的争吵。
“她弟弟欠了那么多钱,赌场的人明天就上门了!”父亲的声音充满暴怒,“反正这丫头片子也没用了,不如……”
母亲的声音颤抖:“你疯了?她是你女儿!”
“女儿?呵,养她这么多年,也该回报了!”
江浔语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第二天清晨,她蹑手蹑脚准备逃离这个家,就被父亲拽着头发拖出了家门。
“爸……求求你……”她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痕,“我会打工还钱,别把我送走……”
父亲一脚踹开她,眼神冰冷:“由不得你!”
她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后座上坐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笑眯眯地打量她。
“小姑娘,别怕,以后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浑身发抖,忍了又忍才没落下泪来。
会所的第一晚,她试图逃跑。
“贱人!还敢跑?!”
她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棍棒雨点般落下,腿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