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一下。严硕明点头,也用眼神示意,让管彤稍等一下。

蒋光义又问:“刘永安是什么时候当的生产队长?”

严父说:“炼钢的时候吧。之前生产队里好多事情,他就说了算了。成了生产队长之后只是更名正言顺一点。不过他成了生产队长之后经常往公社和县里跑,也不知道去干啥去?”

蒋光义又问:“他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吗?”

严母摇头,表示自己不了解。

严父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说:“因为当初刘杏花自己留在村里,是村长家和老支书家一直照顾着的。

所以即便当初老支书还没退伍回来,他一直对原来的村长和老支书都很尊敬。

但是三四年前,就是刚开始饥荒的时候。他和老支书起过一次争执。

好像是因为知青的问题。当时刘永安的意思是,我们生产队应该响应号召,主动申请接纳知青。

老支书不同意,老支书说,自己生产队的粮食都不够吃了,哪里有余粮分给知青。不管刘永安怎么劝,他就是不同意。

最后老支书表态,他一辈跟着上面的政策走,只要上面要求他们生产队接收知青,他没二话。但他不会主动去要,这样对不住生产队的社员们。

最后在老支书的坚持下,我们生产队就没要知青。也还好没要,不然后面那几年粮食真是不够分。

除了和老支书起争执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异常的了。”

韩克刚说:“他上面的人是不是想通过知青下乡,派人来支援刘永安。但是刘永安没做通老支书的工作,又遇到了灾年,所以暂时搁置了。”

严硕鸿点头,说:“很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对付我们家,应该不是因为荣家的事情,也有不希望我爹接老支书的班这种意思。

一旦我爹成为支书,刘永安应该就不能顺利的申请知青过来了。”

严父说:“我说他怎么突然开始对付咱们家了呢。”

蒋光义听他们讨论完,又问严硕明和管彤,说:“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严硕明说:“当初干旱的时候,我跟着刘富贵找过一段时间的水源。他的身体状况确实是时好时坏,不过他不像常年住院治病的人。

山上的好多情况,他都很熟悉,比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可熟悉多了。当时二狗被划伤了,他立刻就能说出山里哪里有止血的草药,让我们去帮二狗采药止血。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他好厉害。现在想想确实有问题。

还有就是……就是当初刘永安他媳妇儿的死,和他儿子生病的时间太巧合了。他媳妇儿的腿站不起来,怎么就能撞到农具上呢?

谁家农具不是重的那头放下面,她是用手撑着地面走,又不是用脸撑着地面走。怎么走也不可能撞得头破血流呀。”

严硕明说着还坐下演示了一番。

严硕鸿说:“对,除非是有什么外力原因造成的,她不得不撞上农具。”

蒋光义在本子上记录完,抬起头来点点头,说:“这确实也是疑点,虽然过去时间很长了,我们也会好好调查的。你们还有什么情况要补充的吗?”

严家众人想了想之后都摇摇头,表示没有了。管彤心想,她就是有也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