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出晚归的,说是在外面打零工挣钱。他媳妇儿说不了话,腿又不行,起不来炕,从不出门。我又不识多少字,家里一大堆活,也没去过他们家。
当时他们刚搬来,那俩孩子也是在屋里待得时间多。再加上不知根不知底的,那时候和他们玩的孩子也不多。”
蒋光义看向严硕鸿,严硕鸿说:“我有印象,当时刘富贵不怎么出来玩儿。有一次,他和我们一起去湖里踩藕,被刘杏花叫了回去,说让他帮忙给他娘翻身,她自己翻不动。之后就没再和他一起玩儿过了。”
蒋光义点点头,又问:“那之后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严父说:“没什么太大变化,当时他一直在城里打零工,有时候还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可能夜里都没回来,直到他媳妇儿没了,儿子病了,他才不咋出去了。”
管彤心说,那是他没东西可运了,出去也没用了。
蒋光义问:“他媳妇儿是什么时候没的?当时有什么不一样或者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严父说:“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他媳妇儿没的时候,他们在我们这里落户大概两三年了吧。
当时他儿子病了,他带儿子去看病,没在家。他闺女跑到村里去叫的人帮忙。等他和他儿子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几天之后了。”
蒋光义说:“就是说他媳妇儿去世和他儿子生病的时间点一样。”
严父在说话的时候,严硕鸿和严硕明也在回忆当初的事情。管彤也在回忆那时候发生的事,她记得那天晚上她用被子把刘富贵一裹,就把他困在冰块里了,难道是在冰块里时间久了,冻病了?
蒋光义又问:“他媳妇儿是怎么去世的?他儿子是哪方面的病?你们知道吗?”
严父说:“知道点大概。刘杏花当初叫人帮忙的时候说的。说是她哥睡到半夜,突然喘不上来气,憋得不行,刘永安就用地排车,推着她哥去看医生。
她跟着刘永安跑了一段,刘永安让她回家守着她娘。在家等消息,让她娘别急。她就回家了。
她回家之后,发现她娘一脸血,躺在堂屋的地上,怎么都叫不醒。就赶紧去村长家叫人来帮忙。
当时去帮忙的人猜测,好像是看儿子生病着急,用手撑着从炕上下来,结果黑灯瞎火的,撞到堂屋门口放的农具上了。”
管彤心里吐槽,这些帮忙的村民还挺会给刘永安找理由。通过严父刚才的说法,她也明白了,当初刘富贵不是冻病的,是在被子里闷得时间太久,闷坏了。
这刘富贵要是无辜的,她可能还会内疚。就单说打井的事情,他就肯定是同伙。那时候他和刘杏花回生产队肯定是想笼络人心,实施什么计划的。
包括他生产队记分员的工作,应该也是为了同严家套关系。不过严家没同意严硕鸿和刘杏花的婚事,他们的计划受阻,才改变了计划吧。这也是个祸害。她当初应该把冰块弄厚点,直接闷死他算了。
蒋光义又问:“那刘永安的儿子是真有病了?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去外面治病的呀?全家一起去的吗?在哪里看的病?”
严父说:“应该是给他媳妇儿办完丧事之后。过了一两个月的样子吧,他就隔三差五的带他儿子去看病,有时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他闺女就自己在家,当时我们家孩儿他娘还觉得有她可怜,想叫她来我们家吃饭,可她不来。村长家婶子就说他们家和老支书家轮流送饭,不用我们管了。
一直到了刘永安成了生产队队长,他才让刘杏花陪着刘富贵去看病的。一直说是在外面看病,但具体是公社,是县里,还是市里,或者更大的地方,他好像从来没说过。”
严父说话的时候,管彤拉拉严硕明的衣袖,用眼色示意,让严硕明把管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