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珠闻言,结结实实地一愣,那人竟然是宫中编撰!要知?道?编撰虽然只是七品的官儿,但翰林院却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地方。历来的规矩都是只有一甲头三名才?有资格进翰林,而他?又姓曹
赵宝珠忽然想起刚才?二人话中所?言,难道?这就是他?们方才?口中所?言,十五岁中举人,前届春闱又中了状元的曹姓氏公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刚才?两人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将叶京华拿与这位曹公子比较。赵宝珠一时不知?这人是善是恶,因而十分谨慎地盯着那男子的背影。
来人正是前榜状元曹濂,而他?还?有另一层身份,是金尊玉贵的吏部尚书之子。此刻他?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跌作一团的两人,虎目缓缓扫过两人身上的穿戴,冷哼了一声,道?:
“你?们是国子监的监生?”
两人被点破身份,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向曹濂俯身拱手:
“学生见过曹大人。”
曹濂也曾是国子监的学生,虽和两人不是一个院的,但这样的风云人物,他?们两个也远远瞧见过。因而两人刚才?在背地里胡吣一通,虽没骂道?曹濂头上,现在却依旧是心里打鼓。
曹濂面色微冷,看着快要把头埋到地底里的两人,淡淡道?:“平日里书也没见读出什么名堂,可?见时间都花在背后嚼人舌根上头了。”
两人听?了这话,面上更是挂不住,出了满头的冷汗,头埋的更低。曹濂见他?们这个模样,眯了眯眼,道?:“若是这些说辞我改日拿去告诉叶府,你?们又当如何??”
两人一听?这话,冷汗唰地一下?便?湿透了整个后背,顿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齐齐向曹濂磕头。他?们虽话里话外酸歪叶京华,可?确实实打实得惹不起这京城如今的第一贵门。如果这话真?被传到叶府去,不说叶相,他?那个在刑部供职的嫡长子叶宴真?便?可?以将他?们提了去!
两人在惊恐畏惧之下?一时磕头如捣蒜。赵宝珠冷眼在旁看着,骂道?:“既有胆量说,就不要怕人知?道?!”
若是两人不怕这话传到叶家的人耳里,赵宝珠还?能高看他?们一分。但两人一听?曹濂要将事情捅出去就吓成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称一声鼠辈真?是不足为过!
曹濂闻言,看了赵宝珠一眼,淡声道?:“说得好。”
遂转过目光,浓眉竖立地朝两人喝道?:“还?不快滚?”
两人登时停止磕头,一骨碌从地上拍起来,踉跄着跑了。见两人走?了,赵宝珠的气才?渐渐消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人钳制着,两条腿还?在空中悬着,登时慌道?:
“放我下?来!”
曹濂背着手,转回过头。见赵宝珠在空中蹬腿,急得脑门冒汗的样子,脸上的冷意褪去,带了点笑?意:“将他?放下?来。”
钳制住赵宝珠?*? 的人道了声’是’,稳稳地将他?放下?来。
赵宝珠刚站定,抬起眼,便?见曹濂走?上前来,一双黑眸在他脸上凝了一瞬,唇角微勾道?:
“好厉害的小子。”
他?身量极高,见赵宝珠神色警惕地望着自己,便?略微俯下?身来,笑?着问:
“你?是哪家的?”
赵宝珠皱了皱眉,退后了小半步,他?虽不知?道?这位曹公子是谁,但也从刚才?二人的对话中琢磨出了些许意味。这位曹公子于叶京华约莫是隐隐在打擂台的,故不想在曹濂面前提及叶京华的名字,只道?:
“小子无状,惊扰了曹大人,在这里给大人赔个不是。”
曹濂见状挑了挑眉,低声自语:“倒还?知?道?些礼数。”
说罢,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