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赵宝珠笑盈盈道:“就是?想来看看两个长舌鬼长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全酒楼的人都听见。话?音一落,客人中间骤然?传来几声喷笑。

被?当面?这样辱骂,两人一愣,接着皆是?面?色青白,一脸怒容地看着赵宝珠。

赵宝珠不管他们面?色难看,目光在两人脸上一一滑过,慢悠悠地道:“我看两位穿着风流,也像是?有学问的人。现今离春闱还有一月不到,想必两位都是?胜券在握,所以才有空闲在这里嚼别人的舌头。”

赵宝珠话?中暗藏机锋,表面?上确实毕恭毕敬地朝两人作了一揖:“既然?如此,我还得先结识两位为妙。” 他直起身,指着穿白衣的书生道:“这位口齿伶俐,看这挑刺儿的功夫必天下的事儿见了都要一管,有状元之才。”

说罢,他又转向另一个拿扇子的青衣男子,道:“这位气质风流,面?上还敷了粉,这般爱美,应当是?探花!”

赵宝珠这话?随时笑着说的,一听却知道是?明褒暗贬,是?说白衣服的那个碎嘴惹人嫌,不管他的事也要说一嘴。又说青衣服的故作风流,装作一副斯文模样,实则却学着女子般敷粉化妆。

两人登时被?气得面?色发白,其?中白衣的那个一排桌子占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赵宝珠:“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这里撒野?!”

赵宝珠却面?色不变,笑道:“这位兄台气什?么?” 他面?上笑盈盈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先惊讶地看了白衣服的一眼,又去看青衣服的:

“难不成……两位都并不下场?” 赵宝珠眨了眨眼,见两人骤然?变了面?色,又歪着头道:“或是?连个举人都没?有?”

这才是?真正戳到了两人的痛楚。连一直故作淡定的青衣男子都黑了脸,攥紧了手上的折扇。白衣书生两眉挑高,额上气得蹦出青筋,怒瞪着赵宝珠道:

“无知小儿,你可知考举人有多艰难?岂是?你空口白牙就能评说的?”

他这话?一出,便间接承认了他们俩都不是?举人。那青衣拿扇子的男子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个蠢货!

赵宝珠的脸色骤然?冷下来,阴恻道:“你既知道考举人不易。那叶家公子十二岁中解元,你可知晓?”

白衣书生自然?是?知道的,不仅他知道,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当年叶家嫡次子叶京华以十二岁稚龄高中解元,次年便入宫成了太子伴读,得圣人青眼,俨然?是?京城炙手可热的神童。而?另一方面?,叶京华也算得上是?盘旋在所有同龄读书人头上的阴云。

白衣书生一听可还得了,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么一刺激,口不择言道:“谁知道他那解元是?怎么来的?叶家手眼通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忽得腰眼一痛,跌在了栏杆上。

“放你娘的屁!”*

赵宝珠被?气得大?了,读书人的斯文被?抛在脑后,骨子里在村中横行霸道的一面?又翻了出来。他直接一计窝心脚将白衣书生踹倒在地,指着人仰马翻的书生怒道:

“再给我满嘴喷粪试试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白衣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是?他看赵宝珠长得俊秀,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二是?赵宝珠看着身材瘦小,没?成想力气竟然?如此大?。他挨了一脚,腰连后背立刻钻心般得疼了起来,一时半会儿竟站不起来了。

赵宝珠七窍生烟,上去还要踹他,青衣男子赶忙起来拦他,用扇子指着赵宝珠:“你是?谁?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我告诉你,你这样有违法?理”

赵宝珠看到这个假清高更加恶心,回头一瞪眼,掷地有声道:“老子是?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