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所以,刚才林揖是以讨要手环是故意支开她?

她小跑上去,伸手在林揖肩上拍了一下。

林揖猛地一回头,神色僵硬,徐念念笑着摇晃手中的细枝,林揖松了口气:“小福子,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徐念念懵懵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她爬上车架,盘腿坐好,垂头为林揖编织手圈。

赵荆很快提着水粮回来,徐念念为林揖做好手圈,林揖接过手圈戴上,礼貌道谢,与赵荆交谈几句之后车队的行进路线后离开。

徐念念回想起方才林揖的行为和他的眼神,作为一个后宅女子,她对他人的不善有极高的感知能力,可她不知道怎么与赵荆说,她作为哑巴太监,不能张口说话,若她会写字,可以写出来,但她并未学过写字,认识的字屈指可数。

她指着林揖离开的方向,努力跟赵荆嗯嗯啊啊,手脚比划,赵荆拽下她手腕,直接说:“他没我大。”

徐念念沉默不语,然后打了赵荆一下。

赵荆笑着揉被她打的地方,说:“有好消息,前头探路的来报,十里外有一条河,你可以洗澡了。”

身上早就脏的不像话的徐念念听完,眼睛都亮了。

洗澡

徐念念随车队逃亡十日,便期盼了洗澡十日。

她以前在徐府,每日都要焚香沐浴,像这般春的时节,她还会泡花瓣浴,将自己弄的白嫩香滑,再对着满柜锦衣华服挑来拣去,对镜梳妆打扮别珠钗,哪像如今啊,首饰衣裳被赵荆缴了不说,浑身就只剩泥巴和酸臭。

因此听到能洗澡的消息,徐念念虔诚的笑出一口白牙。

她原本没忘要跟赵荆描述林揖的异样。

是赵荆又故意气她。

他说:“哎,届时女眷差丫鬟抬水沐浴,咱们一帮汉子下河,里面会有一只光滑突兀的小白鸡噢。”

徐念念:……

她也想在木桶里沐浴,哑巴太监的身份又不是她自己选的,是他给她安的好不好。

赵荆最喜欢看徐念念有点竖毛毛又不敢反抗的表情,装模作样去扒她衣裳。

徐念念一溜烟躲进马车里,赵荆哈哈大笑。

一只小手飞快由马车布帘底下钻出,取走赵荆腕上戴的手圈。

笑声戛然而止,赵荆撩开马车布帘:“送了人的东西怎能抢回去,你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你把手圈还给我,我错了。”

赵荆居然会道歉,徐念念将信将疑的摊开掌心,手圈就静静躺在掌心上。

赵荆伸手过去,却不是拿回手圈,而是一把带过徐念念手腕,她被拉到在车架上,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她腰上就多了只挠痒痒的手。

徐念念要逃跑,赵荆双膝撑开,横在她身上,她浑身扭动,憋笑憋的脸红脖子粗,最终破功笑了出来,身为哑巴太监,她又说不出求饶的话,何况自尊也不允许,只能“啊啊啊啊”的骂他。

赵荆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擒着邪气的笑:“我要叫你知道,你我之间,谁是老大。你下回还敢不敢以下犯上了,敢不敢了,嗯?”

气死了,气死了!才和平相处没几日,就又开始动手动脚!

不行,得找个方法报复回去。

她可是内宅女子,真耍起手段,赵荆区区一个侍卫不可能是她对手。

夜深,赵荆睡了,徐念念悄悄溜下马车,到树根下挖泥巴。

远处篝火冉冉,倒映出一片树林影子,徐念念蹲在一棵梧桐树后,并不显眼。

附近忽然有人说话:“这么多日,你都没有找到那半边虎符在哪?”

问话者说话的腔调听着有股说不出的变扭劲儿,但徐念念尚能听懂他讲的话。

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