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念学他切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火升起,鸡架在火上烤。
火光温柔的包裹着寂静山野里的一隅。
不稍片刻,徐念念在赵荆身边顿下,赵荆侧目:“闻着味来了?”
徐念念:“我都饿半日了。”
赵荆:“回去坐着,好了叫你。”
徐念念双手环抱住小腿不挪地方,假模假样的望住那只殒命鸡,嘟哝道:“我也不是全闻着味来的。”
赵荆嘴角擎着笑,没再管她了,徐念念蹲着,腿麻了就站直,揉揉赵荆脑袋,束发上不见发冠,赵荆说她:“胆大妄为。”
徐念念又蹲下来,说:“那我也恩准你摸我脑袋一下好了。”
赵荆:“你脑袋老子本来想摸就摸的好吧。”
徐念念:“你能动我,我不能动你,那你不就是欺负人吗?”
赵荆:“你才知道我是这种人?”
那不是,早就知道了。
徐念念嘟哝:“你这么霸道,也不知道以后谁受得了你。”
赵荆看她,徐念念眨了下眼睛,嘴巴关好,低头看脚尖,赵荆哼笑。
赵荆用匕首戳鸡,熟透的肉汁溢出,他刀尖挑下一块鸡肉,递她嘴边,说:“公主,该用晚膳了。”
徐念念接过匕首,尝了一口,说:“好吃。”
赵荆提过酒壶,拇指对着塞子一推,酒香飘了出来,他仰头大酌一口。
这样的夜晚大抵还是有些伤感,之后赵荆就一言不发的饮酒。
直到徐念念偏头问:“赵郎,你不吃肉,光喝酒吗?”
赵荆:“侍卫捡公主吃剩的就好。”
徐念念切一声。这人净装。
赵荆撸她脑袋,徐念念嘤呜挣扎,一头墨发还是被他撸到毛茸茸,他欺负完了,又给她把头发捋捋,说:“你就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徐念念连切数声,并回他以一记瞥眼。她就算学他,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哦。
过会儿徐念念说:“我吃饱了。”
赵荆把酒壶丢到她怀中,匕首易手,他解决起那只被吃掉小半的无辜肥鸡来。
徐念念低头嗅嗅酒壶壶口,好奇探问:“你喜欢喝酒吗?”
赵荆:“消愁。”
徐念念眼皮几不可查的颤了下,她唇畔贴上壶口,感受到醇厚的酒水由舌尖滑过喉头,再落入腹中,腹中暖热。
她想,那她不一样,不一样。
装醉
赵荆再去拿酒壶时,酒壶已经空了。
赵荆侧眸,徐念念小脸红红,双唇水润,眼睫翘翘,眼睛里像是亮着星子,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很美,也很可爱。
赵荆抿抿唇,淡挪开眼,颈后却有红梢爬上。
“你别喝醉了。”
“反正都喝光了,我就算喝醉了又何妨,你还不是会把我抱回去哦。”
软软的女声娇蛮的呢哝,她小脚踢他,走过一路山地的布鞋在他束裤处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这家伙就是专挑不好的学。
赵荆啧声,看她:“喝了几口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老子”
徐念念脸颊轻轻靠在赵荆胳膊上,赵荆身型一顿,她嘟哝道:“唔,赵郎,我动不了啦~”
不久前生起的火堆一直没有再添新枝,火焰渐小,山里树高幽深,树枝上叶子沉寂,夜雾渐浓,是该回去了。
赵荆打横抱她,她就好像天边轻飘飘的云,随时就能飞走一样,他紧紧抓住。
下山一路,徐念念倒是没闹腾,只是她眼眸如炬地盯着他,无端让少年心底升起燥意。
或许是方才他也饮了酒,这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