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赵荆一点都不知羞的:“你才知我是这般人?”
徐念念一噎,她略微仰颈,隔着一段距离看赵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势的缘故,他唇红齿白,肌肤光洁,墨发浓且黑,且十分高大,肩宽腿长,他生的的确好看,连她都有点自愧不如。
她确实早就知他是何种人,他脾气差,说几句就没耐心,力气很大,有时会仗着自己能耐欺负人。以前听小道消息说,男子去势后多变态,她对人性没有平白无故的遐想,如白纸一般的是活在天上的嫡仙,在人间的人嘛,多是浑浊与清澈参杂的,赵荆一个死太监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
至少,他有勇有谋,一诺千金,有一双能听很远的耳朵,拥有许多知识,会治蛇毒,会正骨,会搭竹筏,也不会像徐府上那些公子般极尽藏掖自己的学识,每每就以她只是个无用的女儿家为由吝啬于教授给她。
他是真的能护她安全,她在他身边也真的感到安心,相较之下,他的一些美中不足之处,便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拂过,不留痕迹。她能做到不计较。
况且她确实有求于他。
徐念念小步走上前,与他并齐,晒在月光下,落下一高一低两道影子,在夜晚春风里一同摇晃。
稍作酝酿后,徐念念问:“赵郎,你怎么没睡?”
赵荆顿顿,说:“过会儿就睡了。”
徐念念双手背过身,脚尖轻轻点着地,说话直赖赖:“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身边缺了个人就睡不着呀?”
赵荆矢口否认:“谁跟你一样,像是不能离开母亲睡的小屁孩。”
徐念念啊了一声,语气有点失望。
赵荆眉毛跳了跳,说:“干嘛,难道你真想我哄你睡?”
徐念念眼眸亮若星辰,赵荆的话简直正中她下怀,她满心期许都由眼睛里迸出来了:“可以吗?”
徐念念小时候就幻想周氏可以像徐夫人哄小公子睡觉那般,坐在她的床头,为她扇蒲扇,唱抚睡曲,还会轻轻拍打她后背,直至她入眠才离开。
徐念念光是想到这些事,都有些眼巴巴。
赵荆:“你多大了?”
徐念念:“十四呀,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