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老妪见状,说:“你这个小伙子不好,这样容易讨不到老婆的。”

赵荆手指自己:“老太太,不是我吹牛,我是战神,孔武有力,过去经常有女子跑到军营门口偷看我的。”

还有女子跑到军营门口偷看,他一个太监以前怕不是忙着在御上跟前端茶送水吧!

徐念念:“呕~”

老妪也学徐念念:“呕。”

被赵荆这么一闹,徐念念气归气,倒是真忘了原先难过的事。

留宿

饭后,徐念念主动揽下洗碗筷的活。

月色与庭中花草交杂在一起,在墙根上落下斑驳的光点与阴影,小厨室偶尔传来清脆的水声。

赵荆对老妪道:“我们天亮就要走,您能告诉我周围最大的城镇在哪儿吗?”

老妪:“这里偏僻,没有大镇子,附近就一个小镇子,你们出了村子,一直往东边走就会看到。不过你们不要抱什么希望,镇上的人应该也跑光了。”

赵荆颔首:“好。”

老妪打了个哈欠,幽幽起身,她该去休息了。

她说:“我住正房,东厢房是我儿子的屋子,你住,小姑娘就住西厢房吧。平日我都有打扫,这会儿就不专门招待了。明儿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我叫醒,我得送送你们。”

赵荆应下。

徐念念收拾好小厨室出来,就只剩赵荆一人坐在天井下赏月了,她蹲在井口边上,衣袖卷起,露出两节白嫩嫩的小臂,端着个小木盆,小木盆里飘着条小白巾,她很认真的擦面擦手,然后换了一盆水,褪去鞋袜,哼着小曲,悠然的泡起脚丫子来。

赵荆的视线无声落在那盆水边,澄澈的水波随她不安分晃动的脚丫子来回晃荡,微风拂动,树沙沙响,她脚趾莹白小巧,在月光下居然有些晃眼,赵荆仅凭目测,就知道,他一手就能轻松握住。

赵荆脑子里莫名浮想起帮她救治蛇咬伤口的那个夜晚,心念躁动,他一个起身,脚踢到了天井下围着大树砌了一圈的砖石,他憋出一记闷声,徐念念侧目看他:“赵郎,你怎么了?”

赵荆眼目沉着,向西厢房那边抬抬下巴,正经道:“你早点睡吧,之后还要赶路。”

徐念念眼角弯弯,乖乖的答:“好。”

她的声音娇软,如同压在杜丹上的一颗露水,缓缓滑落花瓣,嘀嗒坠入大地,不知拨弄了一下谁的心弦。

赵荆默默加快了脚步,直到身影消失在中庭。

徐念念很快倒掉小木盆的水,去了东厢房,和衣躺下。

说来奇怪,她今夜无眠。

这是她逃亡一路睡过最好的地方了,不用挤在一堆马车杂物里,也不用睡板硬的竹筏也不用被赵荆挤到几乎要掉下溪河,草枕柔软,床铺干净宽敞,够她来回翻两个滚儿,位于山脚的村庄宁静寂寥,耳边不再有无时无刻恼人的潺潺水声,可,徐念念却觉得少了些什么,睡不着了。

她靠着床榻向门一侧,漫无目的的看了会儿月光在门帘上摇曳晃动,仍旧毫无睡意,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窗户外伫立于天井之下的男子身上,那人不久前还嘱咐她快些歇息,怎么也没睡?

徐念念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想由他背后吓他,赵荆却很警觉,先一步转过身,眼目直勾勾的注视着徐念念,似捕猎的狼。

徐念念没来由一个紧张,低声道:“赵荆。”

赵荆眉一拧,不满道:“什么赵荆,叫赵郎。”

徐念念被他说的一愣,随即道:“我起初叫你赵郎你还不乐意呢,还骂我,要踢我下车。怎么现如今你又非得听我叫你赵郎了?”

赵荆:“我不管,我听惯了,你就不能改口。”

徐念念嘟囔:“你这人真是好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