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他连媳妇儿都没有!”

“……”

六名阴阳道修无语,撇嘴,心道他真是大放厥词。

赵衔月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但转念想到前世听闻,发觉关熠说得还真对。

大雪下了一夜,天亮后小了些。

天实在太冷,大花小黄和飞驹都窝在楼下房里不愿出门。

徐离陵还要去做饭烧水,莺然颇为心疼,叫他别烧了。拿了些干粮上楼来,要随意热一热吃。

徐离陵喂了家里的三只小胖后上楼。

莺然在屋内放好吃食,打算一整日都窝在楼上吃了睡,睡了玩时,见徐离陵拿了炭炉和一些肉菜上来。

莺然惊喜,道他心细。

将炭炉放在窗边,食材放在矮桌上,一边烤肉一边赏雪,甚是惬意。

窗外白茫茫一片,鲜有人上街。

三堂街上,昨夜的痕迹也都被大雪掩盖。

冥魔之事已解决,莺然吃着徐离陵烤好的肉:“他们过两日应该要离开北境城了吧。”

原还想既然暴露了,就和关熠说说话的。

但徐离陵今早说,这雪三日内都不会停,这次大概没什么说话机会了。

莺然转念又想到昨夜,徐离陵要张复弦断修冥魔之道。

原本睡前她要同徐离陵说说的,但徐离陵去沐浴,后来她也忘了说。

这会儿闲来无事,她问:“你可是有意让张复弦远离魔道修行?”

如此,张复弦也更有机会陪伴弦花。或许,能变回从前那个张杏生呢?

徐离陵为她烤着肉:“不是你想?”

因为知道她想,他才那样说。

莺然心知肚明,对他笑弯了眼,低头凑近他,拿额头贴了贴他。

徐离陵微抬下巴,顺势碰了碰她的唇。

莺然蹭蹭他的鼻尖,他咬了下她的脸。莺然扁嘴,咬了口他的唇,在他要咬回来时,急忙要撤身。

然她还是没撤得及,被他一把扼住后颈,吻住双唇。

他没咬她。

莺然暗喜,下一瞬感到他一口咬在她舌尖上,她惊呼一声。

徐离陵云淡风轻地抽身,继续烤肉。

莺然气闷地掐他脸。

他让她掐了好一会儿,方一手止住她,一手抵住她低垂下来、靠近炭炉的裙摆:“当心。”

莺然撇嘴,坐回躺椅上惬意地躺着。他继续给她烤肉,她则吃起徐离陵洗过的莓果。

这莓果是他们先前上街去买到的,贵极了。

七分甜三分酸,气味清香,极好吃。

莺然连吃三颗。

瞥眼坐在炉边的徐离陵,还是怜他,拿了一颗递到他嘴边喂他。

徐离陵张嘴吃了,又顺口咬她指尖。

莺然哼他一声,又拿一颗喂他:“不许咬啦。”

徐离陵还是咬,顺着她的指尖,咬到她手,再咬到雪白的腕子,隔着轻薄的衣袖,轻咬至她粉颈。

莺然被压躺在躺椅上,爬不起来,与他挣扎嬉闹一番,闻到碳火味,用手捂住他又要倾压下来的唇:“东西要烤焦了。”

徐离陵随意地踢翻了炭炉上的架子,继续在躺椅上同她歪缠。

他垂落的长发冰凉,时而滑入她松开的衣襟,凉得她低呼一声。柔软的发尾又似黑蛇,在她雪肤上蜿蜒、随着动作游动,时而搔得她又笑又羞。

屋内本就不冷,这会儿渐热起来。

躺椅咯吱作响,莺然的衣袍都散开大半,只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忽的,她气息短促地低呼一声,按住他的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