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冷笑着播放手机录音,电流声里传来江映月沙哑的呓语:"只要嫁进阮家...就能用婚检当借口...光明正大查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录音终止在剧烈的干呕声中,与此刻江映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重叠。

窗外暴雨如注,陆承影发现江映月正在用指甲抠抓后颈某处。掀开衣领瞬间,他如遭雷击那里纹着串被划烂的德文"Vergebung"(原谅),正是他德国出差时寄回明信片上的句子。更可怖的是纹身下方密集的针孔,心理咨询记录记载着:每当收到陆承影的消息,她就会用胰岛素针在纹身处注射冰水。

"她最后一次记忆清空前,托我转告你..."阮景盛将注射器扎进江映月颤抖的静脉,镇静剂推入瞬间,江映月突然用德语呢喃:"Glücklich sein..."(要幸福)这是陆承影当年在慕尼黑教堂对江微微说过的誓言。

当江映月陷入药物性昏睡时,阮景盛掀开她的左袖。二十道新旧交叠的刀痕组成日历刻度,最深处那道对应着陆承影的生日。而此刻她无意识攥着的,正是从陆承影西装口袋摸出的订婚戒指内侧刻着江微微名字缩写,却染着江映月的血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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