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弦深每次吻得都很凶,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点氧气渐渐浮了热,悉数被她的喘息汲取归零,他一下又一下的吻时轻时重与她辗转厮磨,纵然她的反抗和挣扎蓄足多大的力气,在绝对压制面前唯余溃败。

“……唔嗯……”

却盏哼声细绵,四肢、脊骨,身体每一处骨络流淌的血液全拨乱了。

费尽力气终于咬齿,血液的味息短暂掠过她唇角。

她又把他咬伤了……

“谢弦深……!”

却盏紊乱地喘着气,因为和孟撷见了一面,他兴师动众地用车堵她,现在又强吻她,她居然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还有,别再让你的人监视我!”

她周围都是他的人,她和谁见面,做什么事,都逃不开他的视线。

她才不要被锁在一个笼子里!

“监视?”他淡音哂,“那不是监视宝宝,是保护你。”

却盏不听他讲话,这么和他推扯一番自己也累了,不想开车,给寻盎发了消息让她来医院这边带她走,却在共享定位时,她怔然,自己什么时候和谢弦深共享定位了……

而且,这定位退都退不出去。

在她点进定位运行之后的信息界面,后知发现这根本不是手机自带的,与定位相辅绑定的还有一列纵横代码,她看不懂,但能读懂首列开头的软件名称。

声音的译语,是一款窃听器,国内外都未推行,更像是自主研发。

或者说,为她量身定制。

绑定位,窃听器,而且派人监视她,她的一切行踪,路线,语录,这些的这些,她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她在他面前没有一点自由空间可言,更没有什么所谓的隐私!

“不是监视?”却盏亮出屏幕让他看,“谢弦深,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还不是监视吗?”

她声音颤着,“你掌握我的一切动向,我去哪儿,见谁,和谁说什么话,原来,这些你是都是知道的。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更像是个被囚禁在笼子里、难逃生天的动物。

他太可怕了……

“我原以为这事儿你会发现得更早,也没打算藏着。”

她的头发又乱了,他想替她整理好,她却避开,谢弦深眸端的温度低下去,嗓音也冷:“却盏,你是我的妻子,我难道不该知道这些吗?”

“砰!”的一声,却盏持着的手机摔地落个粉碎。

他不是绑定位吗,装窃听器,她把手机摔碎,摔成一滩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的碎片,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你不知道了……”

却盏什么也没想,后退与他的距离拉远,她满脑子只想着那两个字,离婚,念出这两个字也几近歇斯,“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是谢弦深说过绝对不能提的底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也没什么好脾气再装下去。

他抬手忽及捞过她的细腕,继而反方向带着她后扯。

却盏控制不住身体倒向他,脊骨猛然撞在他胸膛,她喉腔闷溢了道音,很细,微微地颤,眼尾发红一片快要把泪逼出来。

“还提这两个字?”

她的情绪控制不住,谢弦深亦如此。

但却盏的心性他再了解不过,先稳住她的脾气,迂回,以退为进,“盏盏,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却盏说不是,两个字坚定决断地告诉他,不是。

他对她做的一切监视都太让她压抑,她是个人,有思想,有情感,被装在密闭的容器里待久了会死的,这不是她所认为的正常婚姻关系,他僭越的那道界限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