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聂绾柠不禁挑眉，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见她的表情略有松动，姜清瑶红着眼睛又说，“聂总，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一回，以后我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包括京惟，我会离他远远的。”

聂绾柠忍不住想发笑，走上前，借着身高优势，点了点姜清瑶的肩膀，“我这人呢，不仅气量小，还特别记仇，所以姜小姐另求高明吧。”

说罢她抬脚要走，刚转过身，姜清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是介意我跟京惟的关系，那我实话告诉你，他从来没喜欢过我。”

聂绾柠停在原地，听着姜清瑶颤着声，一字一句地道，“都说我是他的初恋，说他对我念念不忘，才找了好几个相似的女朋友。其实并不是，从头到尾他真正喜欢的，是你，聂绾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而是在我身上，有你的影子。”

聂绾柠的睫毛重重一抖，桃花眸里掠过了无法置信的可笑。

“如今沈老爷子不在了，这些话你大可以找京惟求证，我想，他恨不得你能马上知道。”

飘落在空气中的尾音久久不散。

半晌，聂绾柠绷直着背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徒留下姜清瑶独自一人，凄慌地淌了满脸的泪水，神情逐渐化作了不甘。

她早猜到聂绾柠不会帮忙。

如今的她没了利用价值，昔日辛苦挣来的一切都变得岌岌可危。

她不能失去，绝不能。

……

中午时分，沈家摆了席，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用餐。

聂绾柠没什么胃口，在包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走到了前院的角落。

她的烟瘾不重，只是从前沈京惟不喜欢她抽烟，她就克制着不去违背他的意愿。

薄荷烟的味道冲进喉咙，聂绾柠眯起眸，袅袅的烟气自微张的唇瓣溢出，朦胧了她美艳的五官。

还没抽完半支，夹在指间的烟卷突然就被人夺走了。

聂绾柠不满地转头，看见沈京惟拿着她的烟，直接送到了自己唇间。

“……”

什么毛病，自己没烟抽吗？

聂绾柠目色复杂地看着沈京惟，朝边上挪了几步。

这般举动，无疑是在刻意避嫌。

沈京惟的手微滞了滞，很快抽完了剩下的烟，丢进垃圾桶。

他开口，嗓音透着被熏染过的沙哑，“姜清瑶跟你说的任何话，都不用理会。”

聂绾柠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她说你从来没喜欢过她，照你这么说，也是假的？”

沈京惟身形一僵，浓稠的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情绪，“是真的。”

似是怕聂绾柠不信，他滑动着喉结，哑声低语，“柠柠，我从没把你当做是谁的替身。”

聂绾柠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你和她的关系呢，明眼人谁看不出你们有暧昧？”

还有当初占据各种头条的绯闻，没有沈京惟的默认，哪家媒体敢这么大张旗鼓？

热风裹挟着薄荷味吹到了沈京惟脸上，隔着雾气，他深深凝视着聂绾柠，一语不发。

不说拉倒。

聂绾柠有点烦躁自己的刨根问底，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沈京惟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在耳边炸开了一个惊雷。

“姜清瑶给爷爷做过器官移植，捐出了肾脏和部分肝脏。”

聂绾柠陡然怔住。

“当时爷爷的病情危急，匹配了很多供体都不成功，只有姜清瑶是最合适的。”

沈京惟平静地直言，目光没有离开聂绾柠半分，“爷爷惦念她的付出，为了趁机让我断绝对你的想法，以两年为期，要求我满足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