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必须给出一个解释,但每当他试图组织语言,那些话语就像是被冰封的河流,难以突破坚固的冰层。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

“神女恕罪,我确实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祁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这个颂钵,它真正的主人不是我。”

楚妗安的眉头紧锁,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祁渊的胳膊,仿佛在寻找一个支撑点:“你说什么?是谁?”

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原本打算赶紧回去的,但祁渊的话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祁渊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凝视着遥远的记忆:“当年贵妃独宠后宫,与母后一同协理六宫,一年冬天二弟高烧不退,宫中来了一位自称元念道人的道士。

声称二弟为下一任真命天子,但他如今太小,无法压得住贵气命格。”

楚妗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颂钵之前听他说是他母后,一步一跪虔诚的求来的。

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叩首,又身份高贵,怎能不吸引人侧目?

让一国之母作出如此放低身份的事情,这贵妃不是个善茬!

第一百零二章 两个时代

祁渊母后的行为,一旦被百姓目睹,必将引发大齐朝的轩然大波。

一国之后,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

楚妗安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他身后的颂钵上,她一个箭步从床上跃下,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冷风如刀割般扫过她的肌肤,让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先别急,等等我。”

话音未落,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颂钵,一脚跨入其中。

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温暖的温泉拥抱,热流如同温柔的指尖,轻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紧接着,她似乎穿越了一层无形的水幕,耳边传来闺蜜裴诗音惊恐至极的尖叫声。

“不是同志!你怎么就不信呢!我闺蜜就在我面前消失了!那个铁盆子真的会吃人,还会叫!”

“#%^*+&?”

“嗯,就是,嗡~的一声,人就被吃了!”

“*%*#@&?”

“真的!我没病!你们怎么还不出动!我朋友要有生命危险该怎么办!你们……”

楚妗安用力搓了搓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裴诗音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接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歉意。

“抱歉同志,我朋友有幻想症,我去给她拿药了,没看好她,实在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不断地鞠躬,仿佛要将自己的歉意深深地鞠进地里。电话终于在她的连连道歉中挂断。

她转过身,正准备对裴诗音发作,却见裴诗音一看到她的脸,就像见了鬼似的,转身就逃。

她慌不择路地躲到沙发后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只惊恐万状、满是恐慌的眼睛,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你特么是人是鬼?”

“给劳资退!退!退!”

裴诗音一边尖叫,一边猛地掏出桃木剑,闭着眼睛对着楚妗安就是一顿乱舞。

楚妗安无奈地看着她,哭笑不得地喊道:“你TM到底从哪儿搞来的桃木剑!”

裴诗音动作一顿,睁开一只眼偷瞄了她一下,满不在乎地回答:“哦,就沙发底下的,随手捡的。”

楚妗安刚回来的时候,嘴唇都冻得发紫,现在脸色渐渐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