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安憋着笑,当着她的面给她展示了一下刚刚的“杰作”,然后当着她的面删除了。

裴诗音确定她删除之后,这才急忙问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一下,神色带着深深的恐慌,看了眼放在客厅中央的颂钵,哆哆嗦嗦地说:“这东西……闹鬼?”

说完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明明室内温度三十度左右,却让她意外地感到有些冷,仿佛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

裴诗音一脸恐惧地打量着周围,慢慢朝着楚妗安后退。

农场本来就人少,不像外面的城市灯火通明,夜晚的农场显得更加阴森安静。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东西会突然冲出来。

楚妗安笑得更加毫无顾忌,笑够了蹲下身子,准备把颂钵拿出去,继续放在院子里:“不是,这东西好像可以传输东西,另一头就是我的……”

还没说完,裴诗音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太害怕,退到了楚妗安身后。

楚妗安没来得及防备,被裴诗音的腿一推,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颂钵栽去。就在她快要撞到颂钵的瞬间,裴诗音惊呼一声,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楚妗安的额头碰到了颂钵的边缘,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她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却发现颂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反而像是一层薄膜,她的身体竟然穿了过去。

裴诗音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妗安消失在颂钵前,仿佛被吞噬了一样。她愣在原地,心跳加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零一章 颂钵真正的主人

楚妗安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瞬间颠倒,待到视线恢复清晰,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

寒风凛冽,她身上仅有的吊带裙在风中摇曳,冷得她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头脑一阵发懵。

她吸了吸鼻子,一切变化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再加上突如其来的低温,她的思维仿佛被冻结,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

身后突然传来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楚妗安回头一看,只见祁渊正坐在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让她瞬间愣住。

就在这一刹那,祁渊紧闭双眼,反手抓起一床被子,凭借着对房间的熟悉,他缓缓地向楚妗安靠近,慢慢地蹲下身子,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中药味和木兰的清香。

楚妗安吸了吸鼻子,心中暗想,这味道和他真的很配。

祁渊小心翼翼地将被子裹在楚妗安身上,尽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轻声说道:“得罪了,神女。”

他仍在病中,意识模糊,为了集中注意力,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立刻在口中弥漫,他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双臂上,小心翼翼地不让楚妗安摔倒。

两个大脑一片混乱的人,完全忘记了可以一脚踢进颂钵返回。

楚妗安哆哆嗦嗦地坐在床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寒冷让她无法思考。

这种冷,仿佛比华夏的北极还要寒冷,堪比冰岛的最冷之地。

她感觉,这里的温度至少得有零下一百多度,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冻成冰棍。(并没有,很夸张。)

就在这时,季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属下已经为您煎好了药!”他的声音洪亮,人未至声先至,显然是即将踏入房间。

眼看着季风就要走进来,已经踏上了长亭的走廊,祁渊眉眼一沉,威严十足地喝道:“滚!”

季风的声音突然中断,他僵立在长亭的走廊上,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懵逼,他轻咬下唇,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委屈。

莫名其妙为啥他又被骂了?

最终还是遵从了祁渊的命令,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