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希望父亲可以走回正道。党派对立,立场不同是官场斗争最常见的事情。

在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斗争之中,难免有各种各样的遗憾与伤亡。但是无论内斗是什么样的,在面对敌国时应当一致对外。

沈清越自小见识到了不少官场的手段,她早知世上没有圣人,是人皆有自已的不得已。很多时候成为一个刽子手,并非本性为坏,而是在各种各样的利弊权衡之下,被逼着走上绝路。

刽子手并非无辜,但是若是一心向善,愿意改过。并且诚恳面对自已过去所犯下的错误,接受应有的惩罚,那便还有救。

沈清越是一个医者,医者并非只医身上之伤,心口之上也可以由医者医治。

只可惜,一个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沈清越的一番话,在此时恼羞成怒无地自容的沈兴业眼中,全是因为偏心外人,而不是这件事他本身就做的不对。

“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已经开始教训老子了。既然你们完全不在乎我们的父女情谊,一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那也怨不得我了。动手!”

沈兴业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多疑的人,万事都会做二手准备。连在沈清越身边安插间谍眼线都要两个人,这种紧要关头怎么可能会只有谷雨一个杀手。

原本躲着的许多身材高大的男子统统出现,围着这一群人。这些人和见白一样,都是死卫。

这一群人将沈清越一干人等统统围住。

“江京砚!我们沈家的这么多不堪居然被你看到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沈清越就在我手中,皇位还是沈清越,你选一个吧。”

死卫头头将谷雨和沈清越分开来。谷雨双手被扣住,压在地上。

沈清越被威胁着,利器抵着脖子。

江京砚十分慌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沈兴业,那是你的女儿,你当真下得去手?”

“我沈兴业的女儿,自然是明事理的。为了沈家,她应该是愿意付出自已的。沈家的儿女都懂这个道理。”沈兴业紧紧盯着江京砚,自信的说:“江京砚,别和我扯皮。你选一个吧。”

江京砚和沈清越对视一眼,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和思虑。

他说:“七弟不失为一个好皇帝,只要肯放我和清越一条生路,让我们远走高飞......”

沈清越见他做的选择,使尽摇摇头。

“不可以!”

沈清越奋力挣开死卫,死卫也不敢对她下重手,没有太用力,一下便挣脱了。

沈清越站在城墙边上,对着众人。“别过来!都别动!”

“阿越!”

“沈清越!”

“太子妃!”

几人都被沈清越的举动惊到。

“都别过来。父亲,放了他们。不然我将让你出的选择‘我与皇位’的两个选项消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