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爱的旗号把他的人生和自己捆绑,结果呢?他真的如同杨丽所说,把他所有身家都义无反顾毫无保留交给她,她给他的爱,不过是永无止境的黑洞,她脱离不了那个家,她和那群人一样,除了榨干他,利用他,别无不同。
她不会要他的钱的。
她不会让她的爱被金钱玷污。
池阮轻轻把他的头抬起来垫在枕头上,又温柔地帮他脱去鞋袜,把他的腿搬到床上,盖上被子。
她在一旁躺下来,握着他的手,侧躺着看他,一夜无眠。
后半夜,他突然缓慢地翻了个身,口中溢出一声极轻的声音,池阮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体温更高了,把手探进被子里,衣服都已经汗湿。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胸前,轻声呢喃:
“不要走...不要走..”
池阮心里一酸,摸了摸他的头,拍着他轻声安慰:
“我不走,做噩梦了吗?”
黑暗中,他急促地轻喘几声,眼睛蓦的睁开,眉头微蹙,眼里神色迷茫憔悴,声音也哑的不行:
“...阮阮..好冷...”
接着,他咳嗽几声,翻身把她压住,滚烫潮湿的身体往她怀里钻,口中依旧喃喃:“冷...冷...”
池阮紧紧抱住他,不住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等他似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头也无力地耷拉在她肩上,她才从他怀里钻出来,找了药和毛巾坐到床边,先是低声唤他,等他微微睁开潮红的双眼,扶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自己肩上,把药喂进去。然后又帮他擦了擦身体,换了干燥的衣服,直到他胸前敞开,她的毛巾从上面擦过,她才看到那条横亘在他胸口上的疤,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用指尖轻轻碰碰。
“疼吗?”
他眼睛轻眯,眼尾的潮红勾人:
“你说呢。”
她在他身边躺下,他又自如地靠了过来,在她耳边吐出热气:
“有人在乎就疼。”
第二日早晨醒来,他的烧退了下来,他们一切如常吃吃喝喝逛逛,晚上,她去机场送他,他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
“抱歉,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生日。”
池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