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闽南的时候,她的骑术是最差的。后头却喜欢上了骑马,跟素膳姨母两人日日骑马去茶园里,便练就了一身骑术。

莹姐儿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转着眼珠子问雁雁,贼兮兮的问:“孙姨母叮嘱你什么没有?”

雁雁便轻声道:“叮嘱了,让我和阿隼哥路过丹阳的时候,去拜会孙家的外祖父外祖母。”

莹姐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咱们这一次本可以绕开丹阳,却又没有绕开,想来是孙姨母交代去孙家了。”

她唏嘘道:“孙姨母的脾气真好,若是我……当年父母不肯来京都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就默认断亲了。”

折绾来的前两个月,一向胆小的傅履装模作样买了诗句去接近班鸣岐。

折绾来京都的第一天,傅履立即上门,晚间就跪了一夜祠堂。

折绾来京都的第二天,傅履敢逃学了,然后被打断了腿。

胆子越来越大,伤势越来越重。

傅母气晕了过去,傅履趁着断腿的气势大叫自己还要去班家见折绾,傅父心疼妻子,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傅师师怒火冲天,发誓遇见折绾之后,便要将她狠狠奚落讥讽一顿她其实很想踢断折绾的腿,但是她和她家阿姐从小就打不过折家姐妹。

傅家混乱一片,吵闹喧嚣,班家却是其乐融融。

班明蕊好奇的拉着折绾问断腿神功,折伯苍努力吃糕点,五夫人坐在一边笑盈盈,并不着急问话,等到班鸣岐的小厮来问傅履时,她才道:“傅家少爷身子弱,走路摔了一跤,摔断了腿,这会已经送回了傅家。”

小厮懵懵的回去,不论班鸣岐怎么想,五夫人却叫人落锁,今晚是不接来客了。

折绾很感激五夫人给她的信任。

五夫人轻笑着道:“无事,我也是云州人,这在云州算不得什么。”

“你是个通透的孩子,我知晓你有自己的打算。”

……

班鸣岐是个君子,行事坦荡,仗义。他跟傅履结交之后,便从不疑他别有用心,还十分担心他的断腿。

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还是叫人备了马车,准备去傅家看看他。

大夫人知晓之后,自然不敢让他跟傅履多接触,今日又是傅履眼巴巴看绾绾,又是被打断了腿,她敢肯定,这其中肯定有事,但无论是什么事情,既然绾绾住在家里,便要护着她。

如此,两家不来往是最好的。

便叫了班鸣岐来,委婉的道:“你五叔母刚刚遣人来说,明日她要带着绾绾和伯苍去明觉寺上香。你五叔父和鸣善不在京都,五房没有男子,还需你多照料,不若跟着去,若是出了事情,你也好出面。”

班鸣岐皱眉,“去明觉寺会出什么事情?”

这不是众人常去的地界么?

大夫人:“快过年了,回京都的人多,谁家都有人要祭奠,去上香的人便也多,万一有男客遇见了,你出面总好些。”

班鸣岐便点头,“好。我明早一定赶回来。”

他转身就走,大夫人呆愣一瞬,人却已经没有身影了。

她就叹气一句,“真是个傻子。”

但不让他去,便是违背他的君子之道,怕是今晚都睡不着了。她就对他的小厮道:“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回来务必要告知我。”

小厮哎了一声追去,但跟着班鸣岐到了傅家,却没有见到傅履。

傅大人亲自见的他,和气的很,先叫贤侄,再谢他来看傅履,最后道:“他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哀嚎了半天,如今已经累得睡下了。”

“再者,他心性不稳,这才摔断了腿,便叫他躺三个月试试,若是能稳稳他的性子,也不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