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会赏析。

饶了他吧,他还伤心呢。

便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干脆站起来,道:“今日有些头疼。”

班鸣岐恍然大悟,“原来是不舒服。”

傅履的长相十分纯真,班鸣岐没想过他会说谎。

眼瞧着这般是见不到折绾了,傅履便心生一计,跟班鸣岐道:“我来府上,还没有见过长辈,内心十分不安。”

班鸣岐还以为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听完笑着道:“早间本是要领着你去见母亲的,只是今日有女客在,便没有带着你去。”

“你是个重礼之人,如此,便用完膳去见母亲吧。”

他对傅履越发满意,用完膳果然带着傅履去见大夫人,拜见之后,傅履却道:“还有府上的五夫人,也要拜见的。”

班鸣岐拍拍他的肩膀,“阿履,你实在是个知礼的,有先贤之风。”

于是又带着他去五夫人处。

傅履十分惭愧,但对折绾的思念战胜了所有,还心有惴惴,生怕待会遇不见她,于是那么点良心和惭愧便统统被狗吃了,只留下迫切想见到折绾的“不择手段”。

显然,老天对他是恩宠的,还没到五房处,就看见了牵着折伯苍出门的折绾。

他当时便走不动了。

是绾绾啊!天爷!她长得更好看了!

大冬天的,傅履的手心开始冒汗,缩进袖子里,紧紧握住了里面一方月白色帕子。

那是他们唯一的定情信物。

他一直留着。

折绾狠狠捏了大.腿一把,才没有哭出来。她起床,喝了一杯温水,而后打开窗户透风。

寒风进了屋子,她也不觉得冷。

她脑海里只浮现了阿姐死后,阿娘神志不清的话。

她说,“绾绾,你以后可一定要嫁个富贵人家,不然连你女儿的命都救不了。”

这话固然不是那般对,但是折绾却也觉得有些道理。

再是年少情深,犹如阿爹跟阿娘那般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一个不要知县嫡子也要嫁个穷书生,一个十年寒窗终于考中探花,最后也因为穷之一字,将那些年的情义埋在了无穷无尽的抱怨之中。

她叹息一声,将窗户关上,静静的和衣躺上,下半夜才慢慢的睡过去。

……

另外一边,五夫人正在问今日去接折家姐弟的两个婆子话。

“真的是云王世子近卫护着你们一路回来的?”

婆子点头,“是。今日云王府马车一到,城门兵两边开路,老奴便知晓是到了,便连忙去接表姑娘。”

当时城门大开,京都护城军和云王府侍卫加在一起快有两百来人,将整个城门团团围住,好不威风。

她们两个进不去,找不到表姑娘,正在着急,就听云王府侍卫叫人来寻她们,询问南陵侯府的人在哪里,她们这才赶忙上前。

“我们是带了长随和马车去的,准备给姑娘少爷搬箱子,谁知用不上我们,云王世子身边的近卫从前头骑马过来了,他们一共两个人,都长得高大,穿的衣裳跟普通的侍卫不同,应当是领头的。”

“两人亲自搬了箱子,又叫上几个侍卫一起跟在表姑娘马车左右,一路护送到侧门才走。”

她小声道:“夫人,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两个高大的侍卫还给伯苍少爷塞了个小盒子,后来被表姑娘抱在了怀里,收进了箱子里。”

反正……单单进城这一路上,让她们两个升不起怠慢之心。

南陵侯府虽然也是侯府,但是在京都也算不上特别厉害的世家。如今只有侯爷一个人在京都做官,其他都是商户和小县令,五老爷虽然是山长,但也不涉朝政,跟京都其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