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诧异问:“谁与你说的?”

蝉月笑着道:“不用谁,三少夫人摔了很多东西,骂得难听,许多人都听见了。”

折绾:“管好咱们院子的人别去外头说。”

蝉月:“奴婢知晓的,也就是跟您说一说。”

折绾揉了揉鼻子,“朝廷那边怎么说?”

刕鹤春:“之前王德山被贬,陛下心里存了一口气,王德山一派也存了一口气。如今勋国公摊上同样的事情,怕是要被抓着打,我估摸着至少也要剥夺爵位。”

但勋国公无疑更严重一点,刕鹤春站在局外看得清楚,“他之前应该就知晓儿子以良田为荒地的事情了御史台正抓着这点要砍掉他的脑袋。”

王德海的事情,王德山是不知情的,便情有可原。可是勋国公大儿子之事,勋国公却知晓。

知晓之后却不立马上报朝廷,他在等什么?

刕鹤春小声道:“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要私下解决,保下大儿子。”

折绾气得手都是抖的。

第 93 章 得无念,得无名(22)

折绾算着时辰进了宫,皇帝果然在太后宫里。见了她来还笑着道:“太后已经问你几次了,今日倒是来得迟。”

折绾恭谨道:“今日有事情耽搁了。”

太后拉着她的手:“我知道是什么事!是不是勋国公府的事情?你跟孙家丫头好,可去看过她了?”

折绾摇摇头:“没见着人,但送了吃食进去。”

太后叹息,“真是造孽。”

皇帝正审问了此案过来,挑眉道,“造孽什么?勋国公一事基本是真,人证物证俱在,朕看啊,他们家是活该。”

太后便感慨说:“你是皇帝,如此说是对的。但在我们女人家看来,勋国公父子若做了此事是活该,只可怜了三娘。那孩子我也知道,这些年一直不快活……”

折绾:“是,孙姐姐的女儿去世之后,她一直都郁郁寡欢。”

皇帝可不知道这个。他日理万机,没打听过这些事情,即便之前知晓如今也忘记了。但听见这话,便在太后面前软了些态度。

太后因为女儿去世也伤心了多年,总是物伤其类的。

折绾便小声说起来,看向太后:“主要是此事也太突然了,前几日孙姐姐还跟臣妇说勋国公每日都莫名其妙发脾气呢现在想想,原来真相是这个。”

这事皇帝倒是知晓。折绾这段时日在太后这里说过勋国公夫妇吵架的话,皇帝来看太后的时候便也听了一耳朵。

等两人要走的时候,墨月去送,素膳小声跟她道:“没事儿,姑娘一点也没有搁在心上,应该不是大事。”

墨月松了一口气,给她送自己做的手帕,“你和蝉月都有。”

刕鹤春晚间才回来。他一身的酒气,松亭扶着他进来,小声道:“少夫人,大少爷醉得不省人事。”

折绾:“放在榻上。”

松亭:“是。”

他出去叫人熬醒酒汤和准备热水了。

折绾用帕子挡住鼻子过去,“醒醒。”

刕鹤春不动弹,犹如死鱼。

折绾伸出脚踢了踢他,“醒醒。”

刕鹤春翻个身继续躺着,好像千年老尸。

折绾便退了一步,“越王下午派人来了。”

刕鹤春一个鲤鱼打挺。

从榻上摔下来了。

折绾嗤笑一声,“哦?还醒着?”

刕鹤春脸上红透了,也不知道是羞恼还是喝酒喝的。

他试探性的问,“越王说什么了?”

折绾:“只让小厮捎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