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皆是她以往在那好似暗无天日的沟渠中,连想都没敢想过的美好画面。

无论再过多久回想起来,和他成婚的那五年,都是她一生中最为舒适的时光。

她不成为寡妇,刕鹤春也不要再早死,他们的人生都还有许多的可能性。

折绾指尖微动着抓住了刕鹤春的手,缓慢轻柔地告诉他:“那便好好活着,无病无痛,长命百岁。”

刕鹤春眸光一颤,本是被折绾轻轻抓住的手瞬间收紧,柔嫩的小手被他一掌包裹。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拉拽着往前,腰身被揽着就这么重重地朝刕鹤春扑了个满怀。

压抑许久的呼吸在触及她后,才终于在她肩窝落下真实的重喘。

男人结实的臂膀箍得她腰肢生疼,微颤的身形却好似被她方才那一句随口而说的话击中了心底的脆弱一般,几乎想将她整个人都埋入他身体里似的。

折绾心头一震,心跳没由来的就乱了节拍。

回想过往,她似乎从未与刕鹤春如此时这般毫无旖旎地相拥过。

他们并非恩爱夫妻,除了榻上的亲密,鲜少的碰面中都冷淡疏离得像两个相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