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身边,看着她因呕吐而有些泛白的脸颊,支支吾吾道:“绾绾,可还有何不适?”

折绾方才在桌上就紧皱着眉头就是因着饭菜香气令她胃里莫名一阵翻腾。

这会心里大概有了数,又见刕鹤春这般绷紧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轻笑出声,道:“不适极了,哪都不适。”

这话一出,刕鹤春面上神情更为沉重了,压根不像是将有喜事临门似的,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大夫诊脉后,连连恭贺:“夫人有喜了,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刕鹤春久未回神,直到折绾在他衣袖下掐了他大掌一下,这才彻底将他唤回了神来。

“阿鹤春哥哥,你不高兴吗?”

“不……”刕鹤春目光灼灼地看着折绾,直到脑海中缓慢的思绪终是将此事清晰确定下来,这才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揽入怀中,“我很高兴,绾绾,我很高兴。”

折绾有了身孕一事按照习俗不满三个月不让外传。

可耐不住本就早该进宫复命领赏的刕鹤春,因着折绾有孕后,仍旧迟迟不进宫,整日就在府上守着,像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妻子一般。

外头大抵有了些许猜测,叫本是往将军府传令了好几次的陈颂知一时间也消停了些许。

年后。

折绾孕满三月,首要便是先将消息传给了江州知府,叫姨父姨母也知晓这个喜讯。

而后,刕鹤春在府上也终是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