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道,“其实,我是个寡妇。”
一声低磁的轻笑勾得人耳根发痒。
刕鹤春笑得肆意,唇角上扬,连带着眼尾都蔓上了戏谑的意味,对折绾无比真诚的解释感到荒唐。
小姑娘瞧着分明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别说是寡妇,甚至都还未成过婚,也不知她将来丈夫若是知晓,还未将人娶过门时就已被妻子咒死是什么心情。
但折绾并不在意刕鹤春明显的不相信,仍旧沉着冷静地继续解释道:“丈夫离世后我一人来此独住多有不便,也怕山下的村民说闲话,所以向方才那位大哥谎称你是我的兄长,他既是知晓我家中还有别的亲人,便不会出去胡乱传了。”
刕鹤春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利用我?”
折绾眨眨眼,一点不觉慌乱:“我救了你,你帮帮我啊。”
刕鹤春险些又被气笑,头一次被人利用,还利用得如此理直气壮。
但折绾是寡妇的事显然为假,独住在此却是为真。
刕鹤春并无兴趣去探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为何独住在此,终是将注意力转移回了桌上摆放的药材上。
他的伤势拖不得,也的确因折绾的相救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祛毒治疗,否则这只腿待回营后才开始处理,怕是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姑娘除了有点黑心,倒是帮了他大忙,这点利用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闪电褪去,周围沉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