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声伴随着前院嘈杂的嚷嚷声混乱地传入她耳中。

这一整日的束缚令她浑身酸软,挣扎太久无果也让她身心疲惫。

前世,她并不是直接被绑回来成亲的。

最初李耀只是把她关在一个房间里,她的手脚没有被束缚,但房门紧闭,接连三日只有送饭的人进出时她才能得以窥见些许光亮,其余时候根本就像是被囚禁了似的。

转机是在李耀准备好要和她成婚那日。

那日李耀给她灌了迷药令她任人摆布,折绾醒来时外面忙碌,人声喧腾。

不知是李耀手底下的手忙昏了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在身体药效过去之后,竟发现房门虚掩着。

她急忙推门而出,门外守门的两个大汉竟已经被人放倒了。

折绾没时间细想其缘由,只拼了命地一路逃跑。

最终她得以逃脱,安然无恙地被知府派来的人接走。

而后李耀遭到惩处,折绾只知他下场很惨,具体之事便再不愿去多想。

可如今情况全然不同,被绑着手脚的她,即使房门再次疏忽未关,她也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正绝望地想着,房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折绾神经紧绷,因拉拽而晃动的房门在她紧缩的瞳孔里像是将要袭来的噩梦。

吱呀

房门被打开,冷风顺着门缝灌入,混杂着更加清晰的雨声。

“姑娘!你没事吧!”

折绾惊愣地瞪大眼,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讶异地看着刘力一身狼狈却步子极快地冲进来。

彻底打开的房门显露出外面一片狼藉,倒地的两名大汉和前世一模一样。

风吹动房门,最终将门虚掩着未关,记忆再次重合,刘力已走到她身前。

“对不起,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快跑吧。”刘力有些语无伦次。

他颤抖着手慌乱地替折绾松绑。

折绾垂眸,瞧见他手背上的淤青,还带着些许划破的伤口,不知他方才在外面是如何放倒两个大汉的。

这么说,前世并非她好运,而是刘力帮助了她。

实则,所有东西加起来才不到二两银子。

若不是因着眼下自己对于刕鹤春只是个陌生人,折绾兴许会胆大地开更高的价。

折绾记录完后却发现刕鹤春并没有回答她,她抬头向他看去,他也并没有在查看药材。

她心里霎时有些许慌乱,莫不是此时的刕鹤春并不似前世那般慷慨。

可是区区八两银子,实在不像是刕鹤春会计较的小钱。

对上折绾微变的神色,刕鹤春直白问道:“方才为何那样唤我?”

折绾一愣,想起自己迫于无奈下的一声“哥哥”。

前世折绾也这样唤过刕鹤春,在那夜实在受不住他猛烈撞击下,她求饶着讨好着,嫣唇吻在他滚动的喉结上,灼热的呼吸扑洒颈间,支离破碎地唤着:“哥哥,受不住了,求你……”

仅此一次,折绾因这声“哥哥”遭了更大的苦果,似腾上高空,又似沉入海底。

颠簸一夜,失控一夜,自那之后她是再也不敢如此唤他了,即使不是在榻上。

可方才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见刕鹤春执着于这个问题,折绾脑中思绪飞转一瞬,只得半真半假回答他:“抱歉,没有提前征得你的同意,但刚才情况也比较突然,我实在别无它法,只得如此了。”

刕鹤春意外地挑了挑眉,继续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其实……”折绾话语一顿,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刕鹤春,一双湛亮的眸子清澈又真诚,找不到半点唬人的假意,她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