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这么多,这一路你辛苦了。”
折绾心疼不已,但暂且没有想到更多,只觉是这几月的舟车劳顿叫母亲消瘦了下来。
但当她止了抽泣,吸了吸鼻子放开折夫人想和她好好说说话时。
刚退开身来,手臂牵动着折夫人袖口的衣衫,滑动些许,竟见一条还未完全消散的淤青和几道交横在上面早已结痂痊愈的陈旧伤痕。
想活着回去。
他答应过折绾无病无痛,长命百岁。
但若是再这么战下去,他活不了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她好好道别。
最后寄给她的一封信写着勿念安心,可若是不退,她再收到的只能是他死亡的讯息。
就当个懦夫,贪生怕死。
下令退兵,至少捡回一条命。
眸底的绝望和挣扎几乎要满溢而出。
刕鹤春骑马回到城门前,透过那沾染鲜血的城门,朝里看去,是一道道含着泪光期盼又无助的眼神正看着他。
“我去沐浴,你若是困了便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