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身体撞上刕鹤春起伏汹涌的胸膛,耳垂被他俯身贴近,热唇的触碰顺着敏.感脆弱的部位直往身体内里流窜起一股酥麻感。

撞入耳中的是他咬牙切齿般的哑声:“上哪学的这些?”

折绾闭着眼,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刕鹤春怀里再也别见人了。

被他逼问,她嗓音微不可刕地回答着:“是嬷嬷教的。”

此前折绾总是在榻上无所适从,更不知如何回应。

上次刕鹤春离开后,她偶然有一天在与嬷嬷闲谈时,羞红了脸透露了自己与刕鹤春的不适应。

嬷嬷一听,当即摇头,苦口婆心教导起她来。

夫妻之事尤为重要,他们聚少离多,折绾若是不自己学着如何得乐如何行事,往后不仅惹人生厌不说,自己也讨不着半点好果子。

折绾自不想惹人生厌,更不想再被折腾得支离破碎,这便对此上了心,忍着羞涩虚心向嬷嬷请教。

嬷嬷口头上向她说了不少,而后又拿了不少册子给她学习研读。

方才那般,便是嬷嬷教的,口头叙述,图文并茂地讲述过。

到她实践之时,竟只是做了个开头,就引得刕鹤春霎时叫停,她也羞得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看来她是一点没学得到位,回头还得再重新钻研过。

但她自己对旁人,一直以来都并无太大感觉。

即使是刕鹤春,最初将要嫁给他时,折绾也只觉这是她无法拒绝之事。

她没有做主的权利,不是嫁他便是嫁另一人,无论是谁,她选择不了,于是她嫁了。

折绾问翠玉:“你知如何是动心的感觉吗?”

翠玉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阵,似懂非懂道:“或许是面对那人时心脏怦怦直跳的感觉?”

折绾抬手按住自己心跳的位置,这处因刕鹤春胡蹦乱跳的次数实在太多,此时甚至只因她脑海中没由来闪过一瞬他的模样,似是又要不受控制地开始乱了节拍。

扑通,扑通

折绾赫然收回手,耳边似乎都还在回荡自己心跳的乱声。

后来她又把自己屋中的那几本销量极好的话本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一一比对着话本中的描写和自己于刕鹤春的感觉,有的相似有的大有不同。

直到府上话本都已被她看过一遍后,还以为要继续找寻答案的翠玉询问:“夫人,可是还要再买些新的话本吗?”

折绾却摇了摇头,目光遥遥看向远方,只淡声道:“再过几日,将军的信该是要寄到了吧。”

刕鹤春离开这几个月来,都是每月初一封信寄回上京,算着时日,十一月的也该要来了。

可直到过了十一月中旬,却是一直没有刕鹤春的消息。

折绾接连又写了两封信寄出,直到临近年关才终是收到刕鹤春一封简短的回信。

【抱歉,边关难平,暂不能归,我一切安好,勿念安心。】

折绾心底咯噔了一下,看着信件上短短一行字心绪却久久无法冷静下来。

那股萦绕心头许久的不安再次开始扩散,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母亲折夫人是在十二月底抵达的上京。

听刕这个消息,折绾担忧多日的焦虑心情终是有了片刻缓解,天不亮便赶到城门前迎接。

“娘!”一声久违的呼唤,折绾只借着朦胧晨光看见马车中的那道熟悉身影时,便忍不住提着裙摆奔了去。

马车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撩开。

率先入目的是一双枯瘦沧折的手,而后折夫人泛红着眼眶的面容完全显露了出来。

坐上马车,折绾抱着折夫人清瘦的身子小声抽泣着:“娘,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