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圆润笨拙的身体此刻变得异常灵活,又一口气叼起好几个红心火龙果,嘴边的毛被染成紫红,它傻兮兮的对着许几年笑,蓬松大尾巴如同鸡毛毯子晃来晃去摇的可欢,感觉像在过年。

薛瑾年气得说不出话来,拍拍屁股就要起身抓狗,雪球机灵地躲在薛鹤年身后。

薛瑾年停住了脚步,哥哥是威严,他不敢在哥哥面前追逐打闹。

他咽了咽唾沫,稍稍站直了,“这个……”

他眼珠转动了一圈,试探性的问,“嗯,同学聚会……你去吗?”

“去。”

“哦……嗯?”

“我说我要去同学聚会。”薛鹤年眸子重新燃烧起光辉,眼神变得坚毅,“不过是……高中同学的。”

……

程溯躺了下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檀香木床有安神的作用,他靠在最贴近墙的那一侧,用被子紧紧蒙着头,身子缩缩在角落。

他没有告诉刘锐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他自己都不愿回忆那段永无边际的黑暗回忆。

铃铛、锁链、项圈、黑暗、裸照、监视器。

饥饿、干渴、恐慌、绝望……

他的手腕刺痛一瞬,大脑神经开始间接性疼痛。

程溯闭上了眼睛,他的肉体是残破的丑陋躯壳,他身上沾满了温云白的烙印,大腿内侧的“温”字早已没了感觉,他却永远不能忘记那时候的痛苦,一笔一划仿佛穿破了皮肉直直深入他的骨髓……

他被温云白囚禁在六层的阁楼上,手脚被套上锁链,脖子间也带着项圈,只要他一晃动,铃铛就会响个不停,他不愿意因此就范,拼命挣扎,颈间的铃铛起初只是叮叮当当。

渐渐的,那声音变得刺耳难听,像利器一样,划过他的耳膜,刺穿他的太阳穴,无孔不入,把他的脑髓搅成一团。

阁楼上方实际上是有一盏昏黄的吊灯,不亮,却刚好映照出他的位置。

他抬头看见屋顶不远处亮着的红点,他知道这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着猎物被囚于牢笼,看着他渐渐失去力气,自始至终,冷漠的目睹。

第一次被关进屋子里锁了整整两天,这两天内紧闭的房门漆黑一片,没有人进来过。

程溯耗尽了力气,便跪坐在墙壁上,背靠着自己的照片,目光呆滞地望着监视器。

没有白天夜晚的阁楼,人迹罕至的阁楼,脖颈上的铃铛令他生厌,他抬手想要摘掉,却发现锁链不支撑他摸到铃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房间内的事物没有任何变化,时间在封闭的空间里成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愈发沉重,每一次铃铛响动都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