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抓他的手。

“咳咳……温……”

“分手。”温云白歪着头，俊美的眉头紧锁，“你现在还要分手？”

程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无措地摆手，意示自己口不能言。

温云白微微松手。

程溯如获大赦，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脸色如纸一样苍白，温云白一言不合就伸手掐人的样子令他感到陌生，但他没有伤害笔画，好歹还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抬眼看着温云白冰冷的眼睛，他眉眼里都是冷意，程溯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分”这个字，得到的可能一定是窒息的痛苦，可他不能再软弱的将就下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直视他的眼睛，才缓缓说出那一句，“是……我要和你分手。”

他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与他一刀两断。

“呵……”温云白面色铁青，手掐着他的脖子，隐隐使了力，低声道，“你再说一遍。”

程溯此时反而不怕了，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要和你分手。”

温云白气得嘴唇都在抖动，程溯也是头一次看到他表情失控的样子，脆弱的喉管就在他的五指之下，他和笔画一样，都是温云白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蝼蚁。

温云白和他僵持不下，四目相对看了许久，程溯猜不透温云白的想法，他很愤怒，他会做什么……

就在程溯冥思苦想的这一刻，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

程溯转眸望了一眼，还是程会卿的。

按照程会卿方才的话，他应该是已经到了别墅了，如果他进来看到温云白会怎么样，程溯不是担心他的安危，万一他出言不逊把温云白惹毛了，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程会卿再怎么样也是温云白的外甥，到时候程会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可能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反咬主人的猫，要么囚禁，要么死。

这句话是温云白对他的警告，他不能让程会卿进来。

程溯悄悄伸出脚去够嗡嗡不停的手机，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他以为温云白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费力向那处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