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回去。他后背发痒,胸口微颤,白睿德全部有所察觉,却不给任何回应。
这种沉默最折磨。每过去一秒,郝思加心跳的速度就减弱一分,早先的那两罐冰啤发挥作用,胃里热度褪去,空落落会透风一般。
你想怎么样?他问白睿德。两人见面,从来只干一件事,白睿德挑晚上的时间过来,目的应该也很明确。
“这样……那样?还是你想我不穿衣服出门?说啊,今天你对我干什么都”
“那脱。”
白睿德发话,没有半分仁慈,“一件件脱。”
对方有心下命令,郝思加很难抗拒,按顺序脱掉所有衣服,到最后一件落地,白睿德还是没有叫停。他一反常态,毫无表情抱着手臂。
都脱掉了。郝思加说。白睿德仍不开口,视线巡视过他全身。郝思加下意识吸气,他脑子打结,慢吞吞去摸门把手。
转开前,白睿德出声:“被别人看到,你觉得舒服?”
郝思加避开他视线,“我有经验”
不等说完,白睿德蓦地上前捏住他后颈。小羊皮手套质地柔软,贴上皮肤却仿若灼烧,引发他胸前一阵起伏。
“回答问题。”
白睿德摸到他的喉结,“真的舒服吗?”
当然是不舒服!他根本不喜欢!可如果说不,白睿德或许下秒就会走。他们这样的关系相处到最后,必定需要某个人放弃底线迎合对方,否则矛盾永不休止。
思加,我以为你很行的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咬牙不肯说话,身体倒来帮忙了,眼眶鼻尖瞬间憋得通红。白睿德端详片刻,放开对他的钳制,长出一口气。
对方脸色恢复平常的和风细雨。罚过了,他不想看到郝思加勉强自己,温声问:“是不是不喜欢被那样对待?说不出就点点头告诉我。”
郝思加张嘴,溜出哽咽声,用力点两下头。
白睿德在桌上找到空调遥控,老台式机运作起来轰隆作响。他捡起浴巾,走过去包住郝思加,“好了,没事了,不想做就不做,我不会逼你。”
他原以为郝思加会发火挠人,没想到对方一头倒进他怀里,伸长手臂紧紧揽住他,极其用力。
再一摸,郝思加全身发抖。白睿德不忍心,抱他坐去沙发,又怕一条浴巾不够,脱掉大衣盖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