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造子宫前,怀揣不安地等待它的出生。他们甚至事先咨询过妇产科医生,手忙脚乱地将他拿出、称重、拍背,欣慰地聆听他的啼哭。
而郁不随只是严谨地记录下数据。
终于,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研究员想起了郁不随,喜极而泣,将他抱来:“不随,你看,这是你的孩子。”
郁不随平静地点点头,接过,手停在它的脖颈,没有半分迟疑地发力。
婴儿的啼哭骤然停止。
实验室不可置信地停滞一秒,回神后才爆发此起彼伏的尖叫:“不随!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他!”
“我在解决‘伦理问题’。”郁不随似乎有点不解,冷漠地解释,手上的力度并未减弱,婴儿面目开始发紫,“只要它死了,不管是什么人道主义还是伦理道德都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研究者们一时间感触的是无法沟通的恐慌,只是无力地反驳:“他还是个孩子呀!”
“孩子?”郁不随有点不耐烦,“它只是个实验品。它的意义只是为了证明我的成功。”
乱作一团时,讶然的声音盖过所有声音:“不随?”
郁珀风尘仆仆,瞪圆眼睛,有种与研究者们混入不同的淡然:“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郁不随松开了手,思考后回答,“我的实验成果。”
“哦。是你的孩子?”郁珀走进,自然伸手,“给我看看。”
郁不随没动:“等我处理好后再给你。”
“你不太擅长处理他。”郁珀心平气和,“我可以帮你养。”
“不用。”
两人对视片刻,郁珀注意到她手上的孩子等不起时间,率先开口:“留着他,你可以观察后续结果。”
“很有建设性的角度。”郁不随给予肯定,“但我不需要。”
她素来乐意向朋友解释自己:“郁珀,我的研究成功了。现在放消息出去,哪怕它不稳定,也有无数富翁求着希望获得实验机会。繁衍是所有种族的永恒议题。我不缺这一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