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瞧不起他、认为楚牧不能对自己怎么样,郁呼月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安危当筹码?他就不怕楚牧真是个法外狂徒吗?
“楚牧……”郁呼月讨好似的,小小拉他衣边。
回答是一手打掉。
“……抱歉。”楚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躁动不安地移开视线,试图不去看郁呼月。
“就这样吧。”他说,“我们就先这样吧。我现在非常情绪化,已经说了难听话做了难看事,我不想再做,特别是对你。我们各自冷静一下。”
郁呼月沉默。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楚牧的决定,只能乖巧点头。
“我今晚睡我房间……?”他抱着仅存的希望,问。
楚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他火气似乎更大了,“郁大少没有自己的房子吗?”
现在应该老实答应。郁呼月告诉自己。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如楚牧所说,分开一段时间,让双方各自冷静一下,也好给“看客”一个交代。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惊慌失措,可怜巴巴:“但是我的行李……”
“相信郁大少不差这点钱。”
楚牧极为失态,丢下这句几乎愤愤离去。
他的手机仍在响,消息不断。
酒店过于空旷,楚牧的脚步声过了许久才从郁呼月的世界中消失。
但手机提示音没有。它仍在响。仍在响。
呆了半天,郁呼月才意识到这来自于手机。是项仪,发现他们外出太久,关心询问。
郁呼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回,说自己没事,不舒服先走了,饭钱他会算。这几天他有点事,回不了消息。
很像被绑架后的求救消息,但郁呼月已经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情了。他逃似的,凭借记忆打了郁家司机的电话,让对方过来的时候把手机带过来。
拿回属于“郁呼月”的手机,他不抱希望地打通了郁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