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打通了。没被拉黑,看来郁玺也有点心虚。
兄妹俩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郁呼月率先开口:“你做事不厚道。”
“……那只是个小事情。”郁玺说,“楚牧可以解决的。”
“那我呢?”郁呼月低低,“我该怎么办?”
郁玺诡异地沉默了。
“哥哥, 我只认我做的事。”她回,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做的事情不足以让楚牧改变对你的态度吧?就你们那样……”
郁呼月不再说话。沉默之间,属于“郁呼月”的住所到了。
当初,他特意买了座远离市中心的别墅,图个清净;没想到现在却适得其反。
这里离楚牧家太远了。
谢过司机,郁呼月疲惫打开房门。他提前和保姆打过招呼,屋内空无一人。他凭着稀薄的记忆随便摸到张椅子,颓废地入座。
立刻被藏在位置上的兔耳朵磕到蹦起。
“蛋蛋!”郁呼月恼怒地大叫,“你又不吃兔耳朵!你还敢把它藏到椅子上!”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一切只是郁呼月的癔症。
“别和我装没听见。”郁呼月警告,“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玩具全丢了我今天心情很差,说到做到。”
像在权衡,片刻后房间里才响起一声无辜的嘤咛。昏暗的房间中闪现亮眼的火红,皮毛油光水亮,一眼便知主人的精心护理。嘤嘤几声,低头一看,一只讨人喜爱的火红狐狸,乖巧懂事地坐着郁呼月面前,亲亲热热伸爪问好。
郁呼月不会再被受骗,把食物放在它鼻筒子前:“你给我吃了。”
蛋蛋演都不演了,翻个白眼作答。
“这能帮你磨牙。”郁呼月蹲下,苦口婆心,“你又不爱吃牛鞭猪鞭,磨牙玩具你也不爱玩,兔子起码还是你们狐狸爱吃的呢。”
蛋蛋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飞速吐在地上。
……真是事事不如意。郁呼月头疼,正想劝些什么,又见蛋蛋一甩尾巴、不愿理他。
“好啦好啦,我这几个月没回家,确实不对。”郁呼月只能哄它,“外面的房子比这里小,也没有保姆,你去了也只是受苦,还不如在这里……”
郁呼月的话顿住了。
“蛋蛋呀,”他话语飘忽,有种诡异的毛骨悚然,“你一个狐很寂寞,对吧?”
蛋蛋很是敏锐,立刻嘤嘤几声,表示反对。
“我就知道。”郁呼月装作听不见,自言自语般,“给我们蛋蛋找个好朋友,好不好?”
蛋蛋警觉,嘤嘤尖叫转头想跑,但碍于平时能躺绝不走的祸根,没跑几下就被郁呼月一把抱起:“我和你说,这几个月我认识个特别乖巧的孩子,你们一定合得来你是不是又胖了?唉算了算了,到了地方有人会帮我管你……”
挣扎几下,蛋蛋选择放弃,看淡生死地躺在郁呼月怀里。
郁呼月把地址给司机,狠狠搓了几把蛋蛋,生怕它身上没自己的味道。一路上畅通无阻,门卫扫了眼郁呼月脸后便不再阻拦,痛快放行。
万事俱备,郁呼月下车,抱着蛋蛋慈爱地说了些关心话, 千叮咛万嘱咐,听得蛋蛋打起哈切。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上车命令司机开车。
等蛋蛋回过神,它已连车尾气都闻不到,傻眼坐在大门前。
“嘤!嘤嘤嘤!”它爆发出尖锐的咒骂声,恨不得立刻扑到郁呼月脸,大骂郁呼月这个没良心的。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蛋蛋没好气地顺嘴骂了,凶神恶煞回头。
只见浑身漆黑的庞然大物迟疑钻出。对视片刻,蛋蛋看看此物健硕的腿部肌肉,瞅瞅此物锋利的爪牙,当即放弃挣扎,露出自己的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