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珀一听,反问,“哪家?我看看到底多厉害。”
双方拉扯一番,最后以郁珀让步为终。但郁呼月不肯和他们走,又闹一场后甚至惊动机场工作人员、怀疑郁家抢孩子。
郁呼月那个时候还听郁家的话,哄几句后还是和他们走了。只是怏怏的,不愿牵手,小手缩成拳头。郁家的人只能强拉着他的手腕走更像抢孩子了。
目送他们走后,郁珀微微一歪头,像是狩猎前打量猎物,呵笑:“宝宝,要不要和妈妈去见妈妈的好朋友?去见吧,妈妈特别想见。”
“可是妈妈,我们行李要怎么办呢?”小小的郁玺问。
“找人帮忙就行。”
郁珀用一个电话解决了所有问题,轿车恭恭敬敬地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典型的富人区。
下车时,郁玺好奇地左顾右盼,郁珀却笑吟吟地大步迈进,如同清扫自家后花园垃圾一样揪出了格外失协的几人:“你们不是带小郁看病去了吗?”
郁玺在郁珀身后,与几米外茫然的郁呼月对视。
“郁珀?唉,你怎么……”郁家人似有些退却,更多的还是肆无忌惮,“算了,你来也好,大家一起见一面,多好。”
“你们水土不服到把脑子吐出去了?”郁珀真心发问,眼带探究,“自己没事干别拉上我家孩子,哪凉快呆哪去。”
“你怎么说这种话?”郁家人不满,“孩子大了,过来见见有什么不好?”
“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吵架。”郁珀笑容失了温度,“现在趁她还没回来,你们立刻出去,就当没来过。”
小孩远比想象中的聪明。郁呼月显然意识到自己是话题的中心,原本冷淡的神情终于流露一丝慌张,想跑向熟悉的妈妈寻求安全感,手又被郁家的人死死摁住。
郁珀注意到了,不甘退让:“先这样。我和她打个电话,无论如何他们不能见面。”
郁家对她如临大敌的态度嗤之以鼻:“再怎么说也是血脉相通的人,多见见就好了。”
“这话连你们自己都骗不过。这里谁不是姓郁的?你们赶着上去‘见见’,结果还不是把她惹烦了?现在这一出她只会更生气……”
“这次不一样!你别在这危言耸听……!”
“谁允许你在我的地盘对她这么说话?”
郁家的人梗起的脖子被活生生打了个结,瞬间失了话头,畏惧且谄媚地扯笑。郁珀身体僵了一下,慢慢地望向来人。郁玺原本圆润的大眼睛慢慢装下对方,又不由自主转向郁呼月。眼中的他们是如此相似,而她那么英伟、他却那么渺小。连带当他浮现出一个属于正常孩子的恐惧时,也显得格外脆弱与狼狈。
“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