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系不错?”
“怎么可能?”郁玺惊讶,“先不谈他有没有资格,他与我,是竞争关系吧?他可不是值得我惺惺相惜的‘宿敌’。”
她耸耸肩:“但我不讨厌他。”
这令好友兴趣盎然:“因为他的脸?我见过他的照片,确实不错。”
郁玺笑:“花瓶可多了,不差他一个。”
扪心自问,郁呼月长得确实不赖。他长相随母,难看不到哪里去。正是如此,郁家十分注重他的影像流出,除了几张家庭合照,就连郁玺也从未见过他的单人照片。
小的时候还好,小孩子长得再怎么突出也不会吸引太多路人的留影欲望;自青少年发育起,逛街时发现有人拍照的事常有发生。每到这时他无奈中藏丝厌烦,客气地要求对方删除相关影像。后面烦了、懒得讲理了,直接把问对方删除影像开价多少,还被郁家指责过“仗势欺人”。
郁呼月换了个法子,出行戴墨镜口罩,结果因为打扮过于奇特、反倒更加引人注目。于是他干脆懒得出门,平时不是窝在别墅里就是专车接送,又被郁家暗戳戳说“好吃懒做”。
所幸那个时候,郁呼月已经不怎么搭理郁家那些人了。
“因为他没有竞争家业的实力?”
“竞争”,这个词在利益有所冲突的兄弟姐妹间十分常见,然而郁玺很小就丧失了与郁呼月竞争的欲望:太无聊了。
和他有什么好争的呢?争那一个生物竞赛奖?好吧好吧,郁玺小的时候确实争过,但那是因为郁珀觉得既然都把郁呼月送去生物补习班、干脆也把她也送过去。他们参加一个生物竞赛,凭什么不竞争?
后面连生物竞赛都没有了。郁呼月不愿意参加,郁家大发雷霆也没用。他自愿无所事事,又确实拥有可供他游手好闲的家庭,除了郁家气得跳脚以外,无人管教。
“难不成……他身体不好?”
郁玺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小的时候经常会有郁家的人接郁呼月,过几天再原封不动送回来。接时郁呼月总是加以毫不掩饰地厌恶,回来后更多的是疲惫。
看起来就有病。
“没有呢宝宝。”郁珀有点惊讶,“你哥哥非常健康。肝呀肾呀心脏呀,特别健康!你哥哥是个很幸运的孩子。”
“那为什么他要天天做检查呢?这个事情半年一次不就好了吗?”
郁珀努力寻找解释的话语:“因为……其他孩子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肝呀肾呀什么的,我们替哥哥以防万一一下。”
这个理由无法说服郁玺:“其他人生病和哥哥没关系吧?又不会传染。难不成哥哥班级上有人患了传染病?”
郁珀无奈笑笑,咬了根烟装糖郁玺不让她抽烟,她也不会在孩子面前抽烟叹气:“你哥哥的出生不一样。他是个很幸运的孩子。”
那个时候郁玺太小了、知道得太少了,听不懂。
直到郁呼月五岁时,郁家想带他去国外“检查身体”。考虑到孩子太小,郁珀想陪同,顺便把郁玺带过去,来个家庭旅游。
郁家却犹豫:“不好吧?”
“哦?”郁家反对,郁珀自然更来劲,“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去国外旅游旅游放松放松,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你工作忙,我们照顾他就行。”
郁珀拍拍对方的肩膀,亲切中不容置疑:“工作哪有家人重要?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一家旅游去。”
郁家勉强同行,一下地就试图把郁呼月拐去检查。郁珀大为不满,想让他们先适应适应、休息休息。
“我们约的那家体检中心安保性比较强,约的就是这几天,错过要等明年。”
“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