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陈闯啧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自己拎。”
蒋言耸耸肩,几分钟后从便利店回来,手里多了个方形保温袋。他说是冰淇淋,陈闯也懒得多问。
“晚上我约了同学打电话,一会儿就不捎你回工地了,你从我小区骑车回?”
“就差这几分钟。”
“都约好了,不太好往后推。”
陈闯流露出些许不爽的表情。
蒋言嘴角轻扬,脚踩油门加速往回赶,总算在10点前抵达小区。
眼看陈闯骑上共享单车消失在拐角,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进去,拎起保温袋就往楼上跑,进家门时已经气喘吁吁……
疏于锻炼的恶果!
鞋都没来得及换,他又立刻掏出手机打给陈闯,执行力拉满。
响了三声,陈闯接起。
蒋言简直能听出他那边的火苗噌噌在冒。
“干啥,说。”
“走远了吗,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家灯坏了。”
“你拿老子当佣人呢。”
“那我也不能摸黑过夜吧,大晚上的不找你我找谁?”
陈闯咬牙。
“来一趟吧。”蒋言态度放缓,“算你加班还不行么。”
“老子欠你的?”
说完这句陈闯就挂了。
蹬车掉头的背影显得尤为狼狈。
赶到小区,远远看见阳台客厅熄着灯,他怒火中烧。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想砸门,忍了几秒又改成狠狠拍。
“来了来了。”
一阵拖鞋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门把手咯嘞一响
门自然打开,仿佛来人只是压了一下,就退开没再使劲儿。
陈闯一步迈进去,把门猛地推到底。
下一秒脚下就像长了个钉子,生生扎进地板里,扎得他一个激灵。
蒋言双手托着一个很小的蛋糕,站在鞋柜旁边看着他,脸上是几分拘谨、几分期待的表情。
“生日快乐。”
唯一的、细细长长的一根蜡烛插在正中央。
蒋言屏着气,不敢使劲呼吸,怕把它吹熄了。
“你……”陈闯嘴唇动了动。
他的背僵直,脖子一转就咔吧咔吧的响,只有漆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看穿。
“要唱生日歌吗,”蒋言问,“会不会很尴尬。”
“你说呢。”
“那这个环节就省了。”
感觉气氛稍微有那么一点凝固,一点点,蒋言把纸托盘往前送了送。
“是你们工地门口那个大哥告诉我的。时间仓促,所以蛋糕有点凑合。”
“便利店买的?”
“不是便利店还能是哪儿,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陈闯接过蛋糕,顺手就摆到鞋柜上,仿佛完全不在意它是方的还是圆的。
紧接着蒋言被一对有力的臂膀环抱,勒着胸口、双手紧贴后背那种。那感觉像是被谁的身体给淹没了,呼吸之间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视线也猝不及防被遮挡,鼻尖撞到了谁的下巴,蹭到了谁的汗。
那一瞬间蒋言甚至察觉浓烈的占有欲,仿佛陈闯要把他给吞下去似的,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反应了好几秒,心脏柔软之处被触动,蒋言抬手回抱住他,“你还好吗?”
手也拍了拍他的背。
可能不太合适,但这一刻蒋言就想这么做。
“为什么要给我过生日。”
“因为我猜,如果今天是我生日,你知道了也会给我过。”
感情是相互的,因为陈闯对他好,他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