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身体用力绷住，左手抓紧了陈闯的手腕，喉咙里呜咽一声。陈闯知道他脸皮薄，十分上道地把被子扯回来，盖住他的脸，让他放松地喘，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顺手还了几张纸巾给他。

接下去的将近十分钟都没人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像被抽光了空气，直到蒋言的脸被陈闯用食指指关节刮了一下。

“爽吗。”

“……”蒋言侧身把脸埋进枕头，“闭嘴。”

陈闯静静地看着他，他发梢挂着细小的汗珠，皮肤泛着不明显的潮红，整个人像刚洗过澡。

“蒋言。”

枕头缝里传来一声回应。

“喜欢我吗。”

“嗯。”

“不要嗯，”陈闯说，“直接回答我。”

不知道哪来一股勇气，总之蒋言就克服羞耻坦白了：“当然很喜欢。”

那就行。

其实陈闯也知道答案，但问一问图个心安，谁不爱听好听的。

“那你呢。”蒋言睁开眼睛反问。

“废话。”陈闯搓了搓刚剪的、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头，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我回去就跟我舅好好谈谈。”

这种健康的恋爱关系陈闯之前想都没敢想，也没觉得自己配，但现在确确实实拥有了，有种中大奖的感觉。他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觉得蒋言比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