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别吃。”

“……那不存在的。”

吃完早饭,陈闯送他到火车站。

蒋言行李不多,不过陈闯还是买了张站台票,直接把他跟行李全送进去。

“你哪天回?”

“看情况,”陈闯说,“还没定。”

“那你定了提前告诉我,我开车接你。”

是辆慢车,条件不如高铁。

上去以后蒋言放好行李,找到座位坐下,余光发现陈闯依然站在柱子旁边,于是隔着玻璃摆摆手,用口型说:“回去吧!”

陈闯这才一言不发地离开。

有时候蒋言真觉得他比自己还直男,送行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坐车比较无聊,他刷了会朋友圈,发现有些人没点赞,估计压根没看。

好好好,夸你家乡你都不点,还可以再冷漠一点儿。

[言心:顺利到家]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发微信。

陈闯回过来一张照片,是晾在阳台的一条内裤:[你的?]

……

[A:帮你收了]

蒋言像条绝望的鱼一样弹跳到沙发里。

[言心:好的,谢谢]

[言心:扔了也行]

[A:这么新]

你礼貌吗。

这么会看,不要命了。

他崩溃地爬起来搞卫生,把里里外外都搞得特别干净。

接下来几天陈闯的消息时有时无,不知道在忙什么,多半是忙着翻新屋顶,走之前听他提过。

初六那天卢卡打电话来,说二月底他生日,想邀请蒋言跟陈闯一起去家里庆祝。

当天晚上,蒋言趴床上跟陈闯商量送什么。

“十八岁是个大日子,不能送太含糊的吧。”

“你看着办。”

“那咱俩合送一份?”

陈闯不知道碰到哪儿,竖起小臂嘶了声。蒋言问:“怎么了?”

“上午在房顶杵了一下。”

“不要紧吧。”

“皮外伤。”陈闯弯腰收拾东西,“我明天回。”

“几点?我接你去。”

蒋言瞬间来了精神。

“下午两点到。”

“知道了。”

翌日一早蒋言去超市买了好多吃的,回来又去剪了头发,赶到火车站时有点迟了。

打陈闯电话打不通,他在广场找了一大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心里急得不行,差点儿把电话打到陈开拓那儿去。

正把手机贴在耳边四处张望,肩膀忽然被拍,回头一看,可不正是陈闯。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没电了。”

蒋言稍显烦躁地拨了拨刘海。陈闯提起行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剪头了?”

“懒得跟你说。”

一前一后走到停车场,蒋言把后备厢打开让他放东西,自己则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陈闯坐到副驾,手伸出去掰正后视镜,收回来的同时做了个活动手腕的动作。

蒋言撇他:“伤还没好?不是皮外伤吗。”

“东西拎得多,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