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包,但实情是你走了自己的账?”
“嗯,消息也是我放出去的,收服民心至关重要,皇上朝政繁忙,我便替他做这些。”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陆浮光摇着扇子,“你说过你手中的权迟早会还于皇上,那为何不借此机会转交了手中的人脉?”
“我手下大多是些贪官污吏,贵在有权,早都该死上千万次。等我彻底沦为废人,等燕仁烨掌天子之权,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闻言微怔,难得正经了脸色,“我曾也以为长公主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没想到也如此通透。”
燕禾匀笑了笑,“人生冷暖更替,多的是身不由己。”
陆浮光见不得伤春悲秋的氛围,便不等她惆怅完,转了话锋道,“既然此人罪证确凿,可要上报处置?”
“不,”她指尖不知从哪捻起一颗小小的珠子,透过烛光把玩着,“我要他死。”
珠子应声而落,滚在木地板上发出咕噜的声响,夜已深,空余这不轻不重的声音。
次日,齐府。
“殿下!殿下饶命啊!”
“下官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下官也是受人教唆啊!”
“哦?”燕禾匀身着紫金华服,下巴搁在手背,坐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泪涕横流的男人,“是胆敢谁教唆堂堂内务府总管大人?”
“是个太监!是那个杀千刀的太监!他说殿下大势已去,连镇北王都弃之不及,阉贼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