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他回过头看见她这副样子,有什么火气也该消了……何况,他不是气,是羞,也不好说出来。

可再想到她对别的男人是否也是如此,果然还是气。

明明都过中秋了,这天气还如此燥人,带着他身上都泛着热意。

“殿下不必这样,我没有生气。”

“真的?”燕禾匀没撒手,还扯着祁玉的衣袖,“可别骗人。”

“没有。”

气氛一时有些许尴尬,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心急,祁玉一个在军营待了五年的汉子,本就不见得接触什么女子,不需些什么,时日一长,自然就对她难舍难忘了。

她这是怎么了。

也罢,兴许是在深宫待了太久,太久没见到祁玉一样循规蹈矩心思纯良的人了。

“王爷,晚膳已备好了。将军和夫人都在等您了。”

突然出现的佣人及时打破了两人的尴尬,祁将军饭后便要启程南下,祁玉自然要去陪同着吃的。

“殿下用了晚膳再走吧,我这的厨子比不得御膳房,饱腹却也还尚可。”

祁玉拨下袖子上燕禾匀的手,淡淡说道,“若殿下不嫌弃,我这就让人送上来。”

“吃人嘴软,怎得嫌弃?”她笑笑,“谢过招待了。”

他便吩咐了下人,临走看了她一眼,“我先去陪父亲用膳了。”

没听到燕禾匀答话,他转身离开了。

再匆匆赶回来时,屋子里却只剩下没动多少的饭菜,了无人影。

祁玉拿起桌上写有娟秀字迹的纸筏,轻轻叹了口气。

早知她如此匆忙,他刚刚又和她置什么气。

*

燕禾匀本不想这么快就回来,奈何寻她的人着急,说有出大事了。

“陆浮光,本宫道是何事让你如此之急,竟派人找去了平沙王府。”

她没好气道,往塌上一倚,看也不想看他。

被唤作陆浮光的男子身着月白华服,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本就不是安分的长相,一双桃花眼半阖,面上尽是慵懒。

“怎么?扰了殿下的风流宴?”他收了扇子,“都道长公主是薄情妾,果不其然,当年用完了我,如今就不认人了。”

“做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论风流,你陆浮光认京城第二,岂有人敢争第一?”

“那倒是只有殿下能一争一二了。”

燕禾匀不理他,“齐总管的事本宫自会处理,此事成不了气候。你可以走了。”

“怎么又赶我?”陆浮光走上前,毫无顾忌地坐到她塌上去,扇子在她腿上敲节奏,被她不客气地拍开了。

“毕竟这后宫嘴杂,若让人看见了你从飞云宫出来,长公主又该被人骂荒淫无度了。”

说罢,燕禾匀斜着瞪他一眼,索性下了榻离他十尺远。

“早便催着你出宫建府,一拖再拖,最好建在将军府对门,方便许多。”他没再跟上去,自然而然地躺上了她贵妃塌,让她越看越不顺眼。

“方便什么?方便你爬床?”

燕禾匀冷笑一声道:“当初你相中相府大小姐,我给你赐婚了,你又看上太傅家二小姐,我也允了。没成想后来你竟得寸进丈翻进了飞云宫,我真后悔没打残你以绝后患。”

“诶,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陆浮光忙坐直身子,面上仍旧是笑着,“说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齐总管?”

她沉吟片刻,“我拉拢他们从来不是一味示好。如今的朝堂藏污纳垢,随便扒一扒都染着腥气,早在他向我投诚之时,我便暗自搜集了他克扣赈灾粮的证据,有备无患。”

“所以那次赈灾突然多出一笔粮,民间都传是皇上微服私访怜悯灾民,故而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