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忙起来就日夜颠倒,阮听恩索性住在了这里,每天睁眼就开始工作,几天没回家。
那天晚上贺卓亦的举动已经让她心里响了警笛,本能的让她想要退群。于是她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他的邀请,也谢绝他来接她。
起初他还坚持着要来,但还是拗不过她,便妥协了。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联系。
可她妈每天雷打不动地打电话来询问情况,真把贺卓亦当未来女婿一样。因为阮听恩有一次就在电话里听见,电话接通前,她还在跟别人说,“我关心关心女儿女婿,怎么叫瞎操心?”
回想起中年大妈的八卦战斗力,她默默扶额,估计下次回去她们该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终于顺利跟完了手头的项目,预示着她不用继续勉强和贺卓亦见面了。阮听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找个时间跟他坦白,再去她妈那坦白。
日出东山,薄雾环绕,清晨的露水在草木之间熠熠生辉。
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好日子。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车往家走,幸好没赶上堵车早高峰,不用担心疲劳驾驶。
楼下的保安上班时间早,见她回来便打了个招呼,又颇为严肃地警告她,
“这两天我看见有辆车一直停在咱小区门口,里面坐的是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们朝九晚五的可要小心了。”
阮听恩道了谢,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走进了一栋楼,电梯还停在十八层,她按了下,百无聊赖地等着。
电梯旁边就有个消防通道,因为没什么人走平时也不开灯,门都是关着的,今天却开了,外面的灯光割出一半阴影来。
她视线停留一秒,转而继续低头看自己的鞋。
然而状况就出现在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把阮听恩拽到了一旁,眼前画面疯转,“嘭”的一声,消防通道厚重的门重重地合上了。
几乎是刹那间,她察觉到面前是男人,便毫不留情地要朝他两腿之间踢去。只是对方比她反应更快,力气也大,在她出腿之前把她压上了墙,死死钳制住。
“嘶”她的头磕到了墙,压着她的人似乎迟疑了片刻,没继续动作。头发凌乱的阮听恩喘着气抬头,在看清楚来者的瞬间愣住了。
“你有病啊?”
她骂道,头后传来的疼让她时隔半年见到温予景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相比她的暴躁,后者似乎很凌乱和憔悴。
“跟他同居了是吗?这几天。”
他头靠在她颈肩出,呼吸着这渴求太久的温香,神色疲惫。
“你说什么?”阮听恩皱眉,推他,没推动。
“你说我在说什么?”
温予景抓着她肩的手骤然收紧,甚至还在发颤,“你当初一声不吭扔下我,就是为了跟别的男人同居,结婚,是吗?”
“阮听恩,”他咬牙切齿,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眼睛很红,“你跟他结婚,我同意了吗?”
蛛丝马迹一般的细节在她脑子里串连起来,以及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妈四处传谣,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事。
只是阮听恩并不打算解释,反而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感有些烫,“是啊。”
“我跟他结婚,我跟他的事,关你什么事啊?”话锋一顿,她话里带着明晃晃的刺,
“还是说,我们矜傲的温经理……想当第三者?”
温予景看着她的眼睛,手上抓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忽地笑了,
“要是你想,也可以。”
“你有病。”她秒答。
“啧,”阮听恩烦了,开始挣扎起来,“松开我,不然叫人了。”
“他哪里好了?”他不松,“他有那么好?让你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