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对我很好,钱也很多,除了不爱我就没什么不好的了。所以我也很乐意,我是自愿的。”
“精彩么?”她笑了,笑声清脆,“还是说不堪回首?”
饭桌上安静了一秒,两秒,就在她以为达成目的打算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笑,贺卓亦开口道,
“阮小姐真会开玩笑,”他指节在桌上打着节拍,“你这么傲气的人,怎么会去找金主?”
这次轮到阮听恩愣了。
“我先前听伯母说,阮小姐独立很早,初高中都是一个人在家,而且成绩很好,不怎么费力就考进了一流大学。”
“毕业后你只工作了一年就回来接手公司,不到半年就做到了这个程度。你很拼,也得天独厚,可塑性极强。”
“所以,”他拍打节拍的指节停了,正视她道,“阮小姐在开玩笑,企图用这个理由拒绝我。”
“是,”她回神,看向他的表情里多了玩昧,“我确实是要拒绝你,所以以后不用见面了吧?”
“那很不凑巧,”贺卓亦站起来,身高优势让她看他得微微仰头,“因为明天我们就会再见面了。”还有个项目要谈,免不了。
“所以我们不妨先试着接触接触,等真的不合适了再做回朋友也不迟。我可认为阮小姐是个很好的知己。”
阮听恩不回避他的直视,眼神挑衅,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不用再虚与委蛇了,
“行。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见好就收。”
“不过嘛,”她一顿,话锋一转,“金主是假的,我的的确确和人同居了五年。”
“我不介意。”贺卓亦回答。毕竟追求这样的女人,才用得上“驯服”一词,至少他现在是想试试的。
“轮不到你介意。”
她拎起包就要走,他见状跟上,“我送你。”
“好啊。”免费苦力,不要白不要。
这顿饭过后,贺卓亦真就天天在阮听恩公司楼下堵着她下班,不同的鲜花,蛋糕,奶茶每天准时出现在前台。看得公司里的小姑娘都春心荡漾,偏偏她还是不为所动。
只是她不再抗拒他的邀请,偶尔会肯跟他吃个饭什么的。阮母看着非常高兴,一直想让她把人带回来吃饭,都被阮听恩以不合适为由拒绝了。
坦白说,贺卓亦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三好男友,如果不是他眼里太过明显的征服欲,她还真会想试一试的。
以及,总是出现在她梦里那个挺拔的身影,温润如玉,半年没见的人。
“贺先生对你可真好,每天的鲜花比我小程上班还准时。”
“对啊,长得还比我们公司这些歪瓜裂枣好多了,居然还是相亲认识的,羡慕。”
“你说谁歪瓜裂枣呢?”
“谁认就是谁呗。”
大清早的公司真是活力满满,阮听恩暗地叹气,她都快累成狗了,这些刚毕业的小姑娘还有心思聊八卦呢。
“行了,你知道那花准时,可不比你准时,每天踩点到。”她说道。
“哦,”为首的小姑娘也不怕她,“那我明天多弄几个闹钟嘛。”
阮听恩扶额,端着花茶转身进了办公室。
*
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降临。阮听恩早的时候就给贺卓亦说过今天她加班,不要来,便收拾东西下了楼。
没曾想一下楼就撞见倚在车门前的贺卓亦,正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她。见她出现便打着招呼,“去吃什么?”
“我说了不用等我的。”她走过去,语气淡淡的。
“上次那家粤菜我看你吃的挺多,去哪?”他没答,转身给她开门。阮听恩懒得多说,弯腰进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