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笼上外衣,提起装有荷叶糕的食盒走出殿外,一边走一边理衣,想着还是尽量整洁一点。
“皇姐这是要去哪?”
她猛地停下脚步,燕仁烨还是一身龙袍,神情淡淡的,正站在她面前几步的距离处。
见燕禾匀不答,他便近身像要拿她手中的食盒,“皇姐这是要给朕送吃食?不必如此麻烦,朕这便是来陪皇姐用晚膳的。”
“不是。”她把食盒往身后藏了藏,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还未用膳吗?那我便吩咐御膳房送过来吧。”
“你手里不是有吗?”他又想去拿那个食盒,燕禾匀截出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把食盒递给小春,拉着他进去。
“那些是一早便做的,不新鲜了,陛下还是吃些现做的吧。”
燕仁烨便没再执着于此,跟着她进去,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皇姐见到朕,脸色不比刚才好了。”
她刚踏出大门整理衣裳时,朱唇微弯,眉目不似平时凌厉,倒有些温和。此时却暗淡了下去,灵动都消失不见。
“陛下眼花了罢。”
御膳房送了吃食来,两人相对而坐,燕禾匀虽是草草用过了晚膳,此时没什么胃口,便端正坐在桌前,看着地摊的花纹失神。
殿内很安静,他们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话,燕仁烨放下筷子,拿帕子揩了揩嘴,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她脖颈上那块印子被掩住了。
“皇姐方才出门不是来找朕的吧?”
她眼眸抬了抬,扔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不也陪在阿烨身边么?”
这下轮到他沉默了。
“也罢。皇姐的情人这么多,是朕搅了这好事。”
燕禾匀不答,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陛下用了晚膳便离开吧,我有些乏了。”
“燕禾匀,”燕仁烨皱眉道,“你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她无言以对,极其无奈地抿了抿唇。
“既然皇姐乏了,便歇息罢,朕留在今夜就留在飞云宫了。”
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抱起她至塌上,一只手解开外袍。
“陛下,我还疼着。”
“你当我是什么?”
燕仁烨微微动怒,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有些来火,但想起昨晚自己干了些什么,又气不起来了。
“我不碰你……我…”
“昨夜的事,我也不该……皇姐把它忘了吧。”
他叹了口气,似是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对过燕禾匀,替两人宽了衣袍便圈着她睡在塌上,下巴抵在她发顶。
“忘了?”她开口道,气若游丝,“我自知担不起陛下一句对不起,也做不到同陛下一样,转瞬即忘。”
“我想歇一阵子,这飞云宫……陛下还是少来了吧。”
燕仁烨不就是不爱她么。
她早就知道的。
她现在,好像也不爱他了。
身边的人不再说话,良久,燕禾匀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了有人用气音在她耳后迷迷糊糊说了一句什么。
“对不起。”
次日醒来,燕禾匀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摸了摸,还有些许温热,应该刚走不久。
看来她今日醒得算早。
她不再赖床,精神气较昨日恢复了大半,用过了早膳也还未过响午。
“殿下,陆二公子传了消息过来。”
暗卫呈上了一封信,燕禾匀不紧不慢地拆开来,写的并不多,她一目十行的看完,神色变得凝重。
陆浮光自齐总管之事后边盯紧了朝廷上的动向,没想到这次意外收获,查到了渠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