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言在内心咀嚼着这些陌生的、充满真诚爱意的语言，情不自禁将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声。

“一直？可是···为什么呢？代价又是什么呢？”

爱是规训和眼泪做成的暴力，二十多年间所经历的一切都曾向她索求，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期望化作望不到尽头的空杯。

杯中包含着欲望、诱惑，血与渴求，散发着令人晕眩的芳香，披着伟大的外壳却暗藏人世间一切龌龊，本质是痛苦而非甘甜。

而她凝视赤杯无条件投降。

“代价是···”

孟稚轻轻吻女人的额头，唤回她的理智，依偎着她呢喃。

“你需要我”

甘甜悦耳的字词在脑海中回响，不断被肢解又重组。

苏月言颤抖着伸出手，第一次尝试探索拥抱的可能性。

【我们是同一秘密的两个咽喉。合二为一的斯芬克斯。我们是双臂交叉成的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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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 第五十六章 约定

苏月言虚搂拥住怀中的女孩。

“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

“但我愿意承认，我对你…有感情。”她声音艰涩。

“即使是建立在你曾做过的那些事之上，那一定程度上出于误会，而且我本来就心存愧疚。”

孟稚点头，轻轻捏住女人的衣角。

“但是就像我前面说的，我需要一点时间。”

苏月言语气认真，露出迟疑不定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密过，可能也不太会谈恋爱。”

“所以我昨天想了一整晚的结果就是，或许，可以先设立一段考察期吗？”

她环着女孩腰部的双臂微微收紧，终于意识到自己心间盘根错节的荆棘抵御不了爱与被爱的渴求，本能已经催促着她吐露一切。

“或许你一直在做我的观众、听众，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而我想要更加了解你，和你认真开始一段关系。”

“所以，和我做一个约定吧……”

孟稚轻轻点头，环绕着女人细腰的手攀上背部，安抚性的拍打。

窗外高远杳渺的天空逐渐失去热度与活力，染上一层温暖的橙色，云朵被刮擦、涂抹到失去形状，化作晚霞的前身。

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低语声没入黄昏慵懒而柔和的光线中。

几小时后。

餐具碰撞声夹杂着哗哗的水流响起。

苏月言此刻心情格外的平静，将光洁如新的瓷盘放回橱柜中，又用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湿淋淋的手。

她最后扫视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台面，推门走出了厨房。

客厅灯开着，光线泛着暖意。孟稚已经换回了先前的服装，压着枕头趴在地毯上看手机。她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翘起，微微摇晃，熟络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嗯……毕竟来也了这么多次了。

女人摸摸鼻子，莫名觉得此刻看着温馨祥和的场景有点好笑。

她主动盘腿坐到孟稚旁边，对方猫儿似的用头蹭蹭她的膝盖，苏月言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动了动。

“我这阵子请假太频繁，都快挂科了。”

孟稚蜷缩起身子，语气楚楚可怜，“姐姐要怎么补偿我？”

苏月言一愣，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