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问:“你要去哪?”
“随便哪个酒店。”
“我陪你去,你脸色太差了。晚上你睡了,我就走。”
江畔想走时,邢卓将他抱住,强势的、用力的,让江畔身上骨头都在疼,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刚怀疑邢卓不爱他,这个人又将他融为一体一样抱着,只要江畔一不留神,在他身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一般。
送江畔到最近的酒店,邢卓除了接电话,都待在江畔身边,留到夜里。
而江畔晚餐也没有胃口,很快就回房间,也催促邢卓赶紧走。睡前,不忘警告邢卓,不准再在他手机上动手脚。
等江畔睡着,邢卓的目光在他脸上徘徊许久,刚准备掀被子躺进去,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邢卓皱眉走出去,接起陆然栩那边半夜打过来的电话,口吻不爽,“干什么?”
陆然栩开门见山地问:“你和江畔怎么了?”
因为不久前邢卓突然问时尹杰,他家在他身上用过的植入芯片怎么样,有没有副作用。
时尹杰挂电话就觉得不对劲,才让他来问邢卓。
邢卓说:“是不是我的家事你俩全都要知道?”
“别岔开话题。你要干嘛?”
邢卓在露天的花园酒廊坐下,点一支烟,说打算下次带江畔去体检的时候,就顺便做了。
陆然栩一阵无语,问:“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什么时候做过。”
“没有?那你发疯干什么。你要真的要在江畔身上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俩没事都要被你弄出事来。”
这些话邢卓一点没听进去。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江畔。
他给江畔的,江畔什么都没要,江畔随时都可以走。
陆然栩说:“你就是心虚。”
邢卓沉默不语。
陆然栩不得已继续劝他:“虽然你一开始目的不单纯,但你俩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畔不挺好哄的,你好好说话就行。”
听着这些有的没得,邢卓双臂搭在椅子上,黑色的双眼看着城市夜空,慢慢抽着烟。
砸这嘴里的烟味,邢卓想,其实陆然栩说得对,如何开始的不重要,过程里有多少真心也不重要。江畔回忆里不是没有任何失望和痛苦吗?
因为有邢卓哄着他,那邢卓以后会更加小心的骗着他,永不结束地一直骗下去。
江畔在第二天没有告诉邢卓,便独自去了附近的小城市散心。
他手机刚一开机,邢卓的追问劈头盖脸地甩过来:“江畔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跑了?你别逼我。”
电话那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江畔被气笑了,“我跑什么跑?”又说, “我不在,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都没和他们打交道了。”邢卓小心问,“你在哪?”
江畔说:“一会给你发定位,你别过来,让我自己待几天。”
邢卓得寸进尺:“后天我来接你。”
“我……”
邢卓不给他机会,“我妈之前不是让我们一起回去吗,到时候我接你,你回来我就和他们说我们结婚了。这样可以吗?”
江畔沉默一阵,最后叹一口气,“邢卓我理解你家里的情况,也不想逼你。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我们都冷静想一想这段婚姻,对彼此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挂电话前,邢卓说,“畔畔,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江畔一顿,心酸说:“我知道。”
是散心,江畔却没有怎么离开酒店。因为出发前,他似乎就有些发烧,整个人没精打采,看什么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