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
“你的手怎么了?”靳少谦伸手去碰靳扬停落在窗台的手指,他的食指上缠着一只创口贴。
靳扬在他碰上来前不动声色地抽走了手,鸽子啄了几下散在地上的食物,扑棱棱飞走了。
“那哥哥出去了。”靳少谦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失落,他注视着靳扬垂落的侧脸,习惯性的想摩挲一下靳扬的后脑发丝,然而手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悬停半秒,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不开心的话,就打床头的电话,我会回来陪你,好吗?”
靳少谦起身走了,片刻后靳扬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合门声和风铃声。
他发了很长的一会儿呆,才转头看向门上的风铃,确认靳少谦不会再走进来,他下了飘窗,朝床边走去。
靳扬的手放在床底摸索了一下,眼前地板上一块完全看不出加工痕迹的木板弹了开来,里面是一只没有上锁的小型保险箱。
里面装满了拟态信息素,和一排排安瓿瓶。
安瓿瓶内的透明液体,是一种叫强附素的处方药,用于短时间内提升精神力,因为含有违禁成分,被有关部门严格管控。
靳扬昨天不小心打碎了一支,划伤了手。
那几盆仙人掌和多肉还是被养死了,因为靳扬总是忘了浇水,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再顽强的植物被缺水暴晒几个月也是会枯萎的。
靳少谦总是带礼物回来送给靳扬,但回来时靳扬已经睡了,只留一个背影给他。
靳扬经常半夜被热醒,他的后背和靳少谦压的很实,靳少谦用手臂圈住他,头在他颈侧埋得很紧。
即使靳扬没有处在发情期,长期相处,散发出来的普通香气也是不小的?????诱???惑????力。
他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过了一会,靳扬迷蒙中看见浴室亮起了灯,一道高挑的身影在玻璃隔板后影影绰绰,随后,便是衣物摩挲的轻响,偶尔会有一丝没抑制住的粗重呼吸传出来。
靳扬在靳少谦轻声返回前洇干眼泪,装作熟睡的样子。
暗格里的强附素与日减少,靳少谦每晚都偷偷抱着他,第二天再悄悄离开,在床头留一杯温热的牛奶。
*
中秋节,李宙打电话回来说,说“殿下喝醉了”。
靳扬其实很少见到靳少谦喝醉的样子。
不再那么克制守礼,甚至不太像一个上位者,反而有点木讷,有点呆。
李宙站在半拉开的车门后,靳扬穿着睡衣和棉拖站在车前,额头蒙着细汗,夜已经很深了。
一见靳扬的身影,靳少谦在混沌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按理说醉酒的人皮肤应该很烫,但靳少谦指尖却是凉的,靳扬欲言又止,但始终没说话。
李宙把两人送到卧房门口,行礼告退。
关上门,靳扬把靳少谦放到床上坐着,然后把醒酒茶端了过去。
靳少谦一口口喝完,靳扬看见他醺然的样子消退了一些,便起身离开。
空杯掉到了绒毯上。
靳少谦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走。”那眼神充满了不舍。
靳扬没多抗拒的就被手臂一带,坐到了靳少谦的怀里,靳少谦紧紧地抱了他一会,声音有些少见的颤抖:“你是不是……不要哥哥了?”
靳扬目光很明显的一震。
靳少谦的外衣已经脱掉了,衬衣袖子半挽起,靳扬看到了他右手臂上的针孔,密密麻麻,有些已经淤紫。
靳少谦注视着他,慢慢偏头想亲过来,靳扬下意识身体后缩,靳少谦颤声说:“别躲。”
靳少谦柔软温热的唇瓣贴住了他的。
尝到了白兰地的味道,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