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靳扬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要把脾气发出来,不能总是不说话,哥哥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就会很急。”靳少谦在他耳边放缓了声说:“不哭了,好吗?”

听到这番温柔的话语,靳扬不知为什么喉结又哽了一下,眼泪直接从本来就黏在一起的长睫毛上滚落下来,对视的目光变得越来越伤心。

靳少谦没办法,边说边轻柔的吻他额头,手也在他后背安抚性的摸着。

“刚才……哥哥说话有点冲,下次不这样了。”靳少谦又亲了亲他流泪的眼睛,比刚才还要温柔的亲法,很缓慢的碰触了几下。

靳扬终于有点被哄好,呼吸平复许多,肯张嘴讲话了。

“你怎么……可以,走得那么快……”但一出声就又变得哽咽,“你忘记,我在…,你后面了吗……?”

还在为自己被丢下而伤心。

靳少谦再次吻向他的眼睛,嘴唇停留了很久。

“对不起,”靳少谦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哥哥不会再丢下你。”

听到靳少谦这样说,靳扬慢慢抱了上去,头埋进靳少谦颈窝里。

这通常是靳扬默默表示和好的动作,靳少谦一瞬间觉得教员宿舍的供暖也没那么不好了,一下下抚摸靳扬的头发。

两人在灯下无声的抱了一会儿。

靳少谦端来药碗的时候,靳扬抽动的鼻翼已经平复下去,只是声音还是断断续续。

“那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可不,可以……?”靳扬埋在他肩膀里很小声的说。

听到这样的话,靳少谦无奈又好笑地反问:“你看床上有几个枕头?”

靳扬回头确认了一下,床上只有一套枕头和被褥,而且另外一边早就被收拾出能躺一个人的样子,他终于破涕为笑地说:“……一个。”

“不一起睡,哥哥睡哪里呢?”靳少谦说。

靳扬没回答,主动端起药碗,嘴唇弯着,喝完后靳少谦在他嘴里塞了颗糖,起身洗漱,回来又打高了点暖气,进被窝抱住他休息,说了大半夜的好话,睡梦中一直在拍他的脊背,用浓烈的安抚信息素包裹住他。

虽然两人都没再提及那个雪山上的吻,但靳扬觉得能这样亲昵,已经很好很好了,甚至偷偷希望自己能烧得更久一点,这样就能永远留在这个让人眷念的怀抱里。

那一晚好闻的味道,靳扬至今都能回想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闻过那样浓郁的味道了。

舱室熄灯以后,靳扬捏住喷剂的手无声的汗湿,有一个让他非常恐惧的猜想渐渐扎根,势不可挡的生长出来。

因为拟态信息素终究是科技研发出来的代替品,不能做到和腺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完全一模一样,只要刻意去闻就能分出区别。

细微的参差,浓郁度……只要他够熟悉原来的味道。

靳扬拧着被角纠结许久,确认靳少谦已经睡着了,睁开眼,呼吸颤抖着凑上去闻。

从靳少谦的后颈上,他只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气。

起初他以为,只是手术恢复的比较慢,又或者是刚才,热水把那里本该有的信息素味道冲淡了。

但渐渐的,他躺了回去,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的血色都褪去了,几乎和纸一样白。

34、封闭的岛屿

靳扬被养回来的一点活泼又消失不见了。

起初,只是稍微一丁点忽然的响动就会让他吓到。

尔后忽然有一天,靳扬开始进入一种可怕的沉默状态。他像把自己关进了一个黑暗的铁盒里,没有锁孔,密不透风。

佣人们总是会找寻一圈,然后发现靳扬并不在宅邸里。

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