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碾碎什么东西似的,兀自笑一声,讥诮道:“他还是那么没用。”

他半边脸都藏在阴影里,实际很难看清现在是什么表情。

江渔听在耳中,在想他说的是周思归还是殷云流。

殷照雪道:“娶钟璃,做家主,他哪件也不愿意,最后全都做了。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叫板周思归,非得从长计议,委曲求全。”

“他要做君子,于是她成了疯子,我当了魔头。”

殷照雪低声问:“你说他是不是很没用?”

“对,是他没用。”江渔上前一步轻轻抱住殷照雪,心中不自觉泛起酸意,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道,“他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都是他没用。”

殷照雪像是搁浅许久忽然回到水中的鱼,在她怀中逐渐放松下来,然后将头迈进江渔颈窝,给她更加有力的回抱。

拥抱的力度之大让江渔感到有些难以呼吸,也从他身上感受到渴望、不安、与一种暂时的逃避。

这个拥抱持续了良久,江渔才再次听到殷照雪的声音响起,是在问她。

“会被这种事威胁的我是不是也很没用?”

江渔摸着他柔顺的头发,从发顶摸到发尾:“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