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里怀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勇敢的人。”

“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有用！”

殷照雪不说话了，又抱紧了她，心里闷闷地想。

就算没有得到喜欢，这句话也足够了。

他是她心里最坚强勇敢的人，怎么会连去面对也做不到。

*

当天夜里，殷照雪同丁开、温藏一起离开了渔村。

同样离开的还有江渔。

她是在三人走后偷偷离开的，丁开和殷照雪开没开口和她帮不帮忙是两码事。

况且她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徒弟都是像师父的，司清的随意她也学了个全。

千金难买我愿意。

她愿意才是最重要的。

江渔想杀周思归的心，在周思归吐露他操纵了殷照雪的过去时诞生，时至今日，从未随时间消减，而是愈演愈烈。

……

对江渔来说，无声无息潜入阳华府是件很轻松的事。

放眼望去，入目一片黑暗，夜里的阳华府显得很是沉寂。

玉雪似飞花，纷纷扬扬洒落，一刻也不停歇。凌空俯瞰，每一座屋檐角上都落满了雪，随时间堆叠，不断加厚。

夜色安宁，雪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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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不再多看，循着强者气息最多的方向而去。

临门有阵法防护，对她而言也不是问题。

江渔全力赶路的速度要快殷照雪他们不少，等人到再怎么也得天亮了。

江渔轻巧穿过防护阵法，隐蔽了气息与身形，在偌大的殷家开始闲逛起来。

最先去的地方是大道共振中殷照雪待过的那棵大树上。

阳华府的花草树木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极其耐寒。即使隆冬大雪，树木依旧繁盛，花开依旧热烈。

这棵树起码也有百年之龄，树根虬结，树干粗壮，树冠茂盛成林，遍开星星点点的雪白色小花，煞是好看。

江渔坐在高高的树冠上，能一眼望进殷家全貌。

须臾，她离开树冠，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她落在一座似乎空旷了许久的院落前，翻墙落进院中，熟门熟路地走进檐廊，推门进入房间。

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江渔走到桌案前，桌上上面还按照院子原来主人的习惯摞着一叠纸张。

背后是一排摆满书籍的书架。

江渔走到书架前，按记忆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翻开，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文字。

这些都是殷照雪的曾经。

现在仿佛也变成她的了。

江渔合上书，逛完房间，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去了一趟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山中别苑。

坐在悬崖上，江渔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情不自觉平静下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从悬崖边越下，放任自己落入冰水中，在一个差不多的深度开始往上游。

她自信不会被人看见，于是就这样湿哒哒地回到小院。

在踏入小院的第一时间，江渔立刻将身上的衣物蒸干，脚步也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檐下。

那里比她离开时多了道身影。

那道身影光是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因她而瞬间失色。

曾经江渔始终无法看清的含月道君的塑像，在这一刻于她脑中开始具象化。

那眉，那眼，鼻子嘴巴，五官轮廓，无一处不与眼前的雁无心等同。

果真如蔺鹤枝所说，雁无心就是含月道君的转世吗？

不知道雁无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在此时将她撞破，但江渔眼中没有畏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