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殷照雪沉下心来开始重修大道。
如司听所言,殷照雪的大道是自己断掉的,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办法治好他。
就像雁无心曾经留下的那道伤,在殷照雪实力与她持平的时候就自我愈合了。
这几日江渔连屋都不回,将屋子留给殷照雪,自己则待在司清屋子里缠了她好几天。
司清被缠得烦了,怒而提起江渔去找司听:“还以为你像小时候那样可爱么,现在连欺负都欺负不了了,缠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江渔不敢反抗,又忽觉不对:“什么意思?小时候你跟我玩是为了欺负我吗?”
司清一脸“你居然才发现”的表情,说:“小孩子养来不欺负还养他干嘛?”
司清敲响司听的门,准备把他们共同的徒弟交给他看两天。
江渔有些奇怪今日司清怎么不直接进去,就见眼前的门缓缓开了,门后是一个她绝对不想在现在见到的身影。
司清拍两下她的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干脆利落地将她塞到了殷照雪怀里。
拍拍手,满意道:“好好带。”
甩甩手就走了。
殷照雪接住人颠了两下,眼神划过怀里人不敢置信的神情,回首对司听道:“今日多谢,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司听含笑欢送,还补充一句,“别再闹别扭了。”
直到被抱着走了好几步,江渔才回过神来,她到现在还不愿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卖了的事实。
奈何后腰处的手托得很紧,像是怕她溜走,相当具有存在感。
她方抬起眸子,殷照雪的视线就落了下来,就像他一直在看着她,看得江渔有些脸热,莫名又想起那个干净柔软的吻。
她赶紧移开视线,殷照雪却不愿她就这么转移走注意力,慵懒的嗓子飘在夜风中,钻进耳朵里。
“为什么要躲着我?”
江渔哑然,最坏的情况已然发生,难道要告诉他,你偷亲我的时候我没睡着吗?
她憋的脸和耳朵都红了,好在夜里不是那么明显。
殷照雪将她抱高了些,这个怀抱显得尤其稳,江渔只是眼前一晃,就见得殷照雪低下头来。
不多远的距离,殷照雪只是微微垂首,眸子先一步锁定目标,然后再将唇压了下去。
嘴唇轻轻贴合着,没有再进一步,江渔眼睫颤抖着,想要错开呼吸避开来自殷照雪身上的香气,然而却弄巧成拙,反倒成了她在与他争夺空气一般。
属于另一人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弄得她思绪都变得恍惚,似还听到一声低笑,顿时脸色爆红。
“殷照雪!”
江渔发了狠地将人推开,用力搓了搓滚烫的脸,恍似一只正朝人龇牙的狸兽。
她的唇上有一点亮,正是离开前殷照雪咬了一小口,泛着晶莹的色泽。
殷照雪滚烫的眼神似能将人烧化,又将她搂紧了些:“是因为这个吗?”
他似自言自语般说着,温和的嗓音与放松下来的眉眼显得无比俊朗。
“思来想去,没有其他理由了。”他微微勾起嘴角,“那日你是醒着的对吗?”
江渔忽然想,其实殷照雪不当魔头后很有几分引人红杏出墙的实力。
她情不自禁地都有点看醉了。
殷照雪不着痕迹地偏过自己的脸,好让她看得更加分明些,嘴里轻声说:“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你。”
这响在耳畔的声音像是轻轻的低喃,却不亚于一道惊雷,让江渔猛地回神。
殷照雪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厌恶或者其他,轻轻将她的眼捂住了,神情阴郁而嗓音低沉道:“这是我的喜欢,不需要你负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