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理说,这些亲卫大多隐于暗处,像周天南这样开诚布公放于明面上的还是第一次见。

注意到她的视线,周天南将亲卫驱散开,道:“现在好了,他们不敢偷听,你有事尽管说,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我都会尽力去做。”

江渔知道他恐怕是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解释,摸了摸手边的小玄月虎道:“你喜欢虎?”

小玄月虎四处张望的眼睛顿时收了回来,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周天南。

“谈不上喜欢,”周天南将插入地下的银枪抽了出来,抓在手中挥舞了两下,枪影掀起风浪,“枪动如龙,声似虎,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含义不错。”

似乎是觉得江渔有意避开话题,他又重新提了一遍问题,着重强调‘不管什么事’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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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有些明白他想在自己这里听到什么答案,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那若是……与殷照雪有关呢?”

周天南神色里露出几分了然,面上如同话闲事一般,颔首朗声道:“当然,我说了不管什么事。”

江渔摸着虎头默不作声,心想这误会是没办法解开了,不如将计就计贯彻到底。

周天南对待此事倒显得兴致勃勃,主动询问江渔是不是有着把柄落在了殷照雪手里,所以不得已受制于他。

听到这话江渔顿时有些感慨,若是刚出渔村时,碰上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兴许她还会透露一点真相。

可惜现在该经历的都自己经历了。

“周公子猜的没错,”江渔目中泛起愁绪,苦恼道,“他以我几位重要长辈的性命为要挟,要求我跟着他为他治伤,无论大小,我不敢不尽心尽力。”

“我猜也是这样。”周天南肯定道,“纵然只同行了几天,但我看江姑娘对他没有半分情意,就知传言不真。”

江渔心想马后炮也不是这种马后炮法,不过还是微笑地看着他。

周天南被看得心中涌起一阵古怪,不自在移开目光,正巧望见无名剑宗的方向,随口道:“你姓江,五州这个姓氏的人很少,江姑娘你这样的更是……咳咳,你可有长辈是无名剑宗之人?”

江渔也看向无名剑宗方向,心中一动,自是摇头否认:“没有。”

周天南不置可否点了下头,却想起当初还在满策府的时候,似乎正是无名剑宗之人施展密学,亲自将她从自己手中带走一事。

话题很快转到殷照雪身上,江渔很敏锐的从他那短暂的沉默之中察觉到什么,仔细一回想,便明白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周天南或许已经在怀疑她并没有说真话。

可二人的谈话依旧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江渔并没有提出胆大包天请求周天南想办法杀了殷照雪的请求。

一是周天南做不到,二是两人同命,她这是在自掘坟墓,三则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江渔只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若提前预料殷照雪有性命之忧,麻烦转告她一句,她会利用好这个机会,尝试让自己的长辈脱困。

“没问题,”周天南答应得爽快,“江姑娘可养了信鸟?”

“没有,”江渔道,“殷照雪从不豢养信鸟,这会让他暴露行踪,所以我也没有信鸟。”

“正好我也没有。”周天南递出三张符纸,“这是能用作记录的符纸,催动后自行钻入地下,用了对方这里会有感应。”

“这里有三张,江姑娘留一张就行,方便感知到我联系。其余两张就在遗迹内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吧,你大可以放心向我求助。”

“多谢。”江渔角度隐蔽地将符纸接过收好,又投桃报李地塞过去两瓶丹药,“别的东西我没有,还请